“哇,娘,我的命好苦啊。”田語蓉吃痛,霎時無數的委屈冒了出來,幾天來的憋屈和無力感再也忍不住。
“都是娘不好,要是娘能給你生個兄弟,你也不至于這樣。”
田母同樣委屈,這些年,因為二房只她生了一個女兒,不知受了多少人的排揎,天知道,老爺年輕時女人可沒少納,就是生不出來,她有什么辦法,要是有選擇,她寧愿有一個庶子,不拘誰生的,是個兒子就行。
看著母女倆抱頭痛哭的模樣,田二老爺在原地煩躁地轉起圈來,“行了你們娘倆,大哥發了話,哪有我們置喙的余地。”
“你說出去也是田家的二老爺,怎么就不能替閨女說幾句話了。”田母埋怨。
田父無奈,“我那是沒說嗎,大哥正在氣頭上,誰說都不好使。”
“我看啊,就是大哥他借題發揮,實則貪圖我們二房的那份家產,不然語蓉小孩子家家做的那些事,哪至于如此。”田母陰暗的揣測。
“別瞎說。”田父聞言更煩了,“過繼大哥家的,總比旁人家的要好。”
“那也得人家愿意呢。”田母嗤笑他的癡心妄想,大房又不缺錢財,憑什么過繼親兒子給你。
被戳中了心中隱秘,田父萬分煩躁,“所以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招贅招了這么多年,也沒見你挑一個,不出嫁留著做老姑娘嗎”
田語蓉不服氣,“我不是挑中了一個嗎”說的是周青遠。
“是,你挑中一個有家有妻的,還趁著人失憶把人扣下,說出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呵。”見她不說話,田父冷笑幾聲,“我看你就是心比天高,趁早找個人嫁出去,也省得添亂。”
“添亂你是不是老早就等著把我嫁出去,”田語蓉斜眼看他,眼里迸發著勃勃的怒火,“好讓你趁早過繼個兒子,不管誰家,只要是個兒子你都認。”
“你,你,你。我是管不了你了,要么餓死、要么嫁出去,你自己看著辦吧。”田父扔下一句話甩身徑自離開。
身后傳來母女倆的痛哭,他腳步頓了頓,終究沒有回頭。
事情就這般僵持住了,一直到阮柔離開,也沒聽說田家有新的消息。
臨出門前一天,阮柔收拾行李,阮母在一旁幫著拾掇,最后整理出了一個大大的大包裹。
阮柔瞧著目瞪口呆,“這太多了吧。”
“多什么多,你要出門一個多月呢。”阮母嗔怪地看著她,“我還覺得少,可再多你也帶不了,身上多帶點銀子,缺什么路上直接花錢買。”
“嗯嗯嗯。”阮柔糊弄著點頭,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能拿起這一個大包裹。
一整晚,阮母都在碎碎叨,連阮父也跟著叮囑不知從哪里聽來的出遠門常識。
最后,他語重心長地道“路上辛苦,能忍的就忍,也不要舍不得錢,我和你娘不指著你賺錢,人好好的就行。”
“嗯,爹娘,你們也要好好的,有什么事就去找曹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