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軍開著貨車回了村子里,剛到村子口,就引得不少人出來看熱鬧了。
“這不是于和平的小兒子嗎不是跟他親爸走了,這咋又回來了。”
“哎呀,你說于和平也是苦命的,這為了他大哥一家子忙碌了一輩子,這好不容易閑下來,這媳婦又跟他大哥好上了,真是丟死人了。”
于文軍耳朵靈敏,對于外邊的人說的話,全部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握著車把的雙手用力的握緊了幾分,稚嫩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復雜。
其實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對于母親他卻恨不起來。
反而對于這個所謂的養父他有些恨意。
于和平就如同大家說的,為了他大哥家忙碌了一輩子,卻沒有為這家付出一點。
當初他出遠門為了生活而拼搏,得來的東西全都給了大伯一家子。
他媽一個人辛辛苦苦的帶著他哥哥和弟弟妹妹們。
他爸從來沒有幫助過一次,倒是他大伯經常會回來看一下他媽。
之前他就察覺了不對勁,直到后來有一次,他看到他大伯急匆匆的從他媽屋子里跑了出來,他才知道了這一切。
他當時憤怒的就像是一頭暴走的獅子一般,他也想過找他大伯理論一番,或者大干一場,就算打不過,他起碼也能發泄了心里的不滿。
可是他剛有了這個想法他就制止住了,他媽每次只有和大伯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個笑臉,之外就是一個人耷拉著一張臉。
如果他不揭穿這件事,他媽可能還會覺得日子好過一些。
如果他揭穿了,那么沒了大伯的幫助,單靠他媽和他是撐不起這個家的。
最后他只能忍了下來。
這么多年他長大了不少,也能幫母親不少,日子也越來越好了,可沒想過他大伯竟然出來說出了這件事。
起先他和外邊的人一個心思,覺得他大伯就是為了他的能力,和掙錢的本事,才想著把自己帶回去的。
可等到他去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的。
于文軍開著車子到了家門口才把車子停下。
屋子里的馮玉芝聽到門口的車聲,一臉的激動就要去開門。
于和平冷著一張臉看著她“不準去,你敢去就別給我回這個家了。”
馮玉芝一臉的難受。
一旁的于老大也是一臉的嫌棄“媽,你還讓他回來干啥,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出去都要丟死人了。
你說你都一大把歲數了,你能不能要點臉,和我大伯在一起,真是惡心人。”
馮玉芝被大兒子這么一說,一臉的不可思議抬起了頭“老大,你難道忘了你的媳婦是誰給你出錢娶得嗎
當初你要結婚,你媳婦要一百塊錢的彩禮錢,是你二弟二話不說,直接就跑去山上,為了給你湊夠彩禮錢,他上山被野豬咬到了腿,在家休息了一個多月才好的。
你二弟那時候才十歲啊,你摸著你的良心,你對得起他嗎”
于老大被這么一說,臉上有些臊得慌,可他還是挺直了背到“他自己要去的,我又沒逼他。”
“媽,是我回來了,我來看看你。”于文軍站在門口敲響了于家大門。
兩邊的鄰居聽到聲音紛紛跑了出來看熱鬧,看到于文軍一個個全都是嬉皮笑臉“文軍,你咋回來了,你大伯,哦,你爸讓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