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的四周,堆著滿地活雞,它們被割斷喉嚨放干了血,卻還沒死透,一下一下撲棱著翅膀在地上掙扎。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張云燕和張哲輝小小吸著氣,也因著兩人發出的動靜,正在殺雞和剁豬肉的三個老嫗停下手里的動作,僵直的站立了一會兒后,才十分緩慢地挪過腦袋,以身體保持不變只有頭部轉動的姿勢陰慘慘看了過來。
她們的雙眼壓在厚重的眼皮下,但此刻都睜得極大,仿佛想要看清是誰闖入了自己的領地。
那眼神里分明什么都沒有,甚至因為蒙了層陰翳而看不清眼底的情緒,可就是這樣霧里看花的感覺,卻讓人從心底里打個寒顫,隱隱生出一股被什么邪物盯上的恐怖感。
張哲輝內心瘋狂臥槽,相當后悔同意宋予遇進來看看。
這垃圾小鎮就沒有正常的東西,人更是相當陰間。誰會大半夜在廚房里殺了滿地的雞,還用水缸盛好滿滿一缸的鮮血別是在搞什么邪惡的儀式
正在他心驚膽顫的思考現在拽著身邊的兩人逃跑還來不來得及時,只見宋予遇踢了踢其中一只撲騰到廚房門口還沒死透的雞,在三個老嫗看死人般的眼神中煞有介事詢問,“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張云燕也快要給他跪下了,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先跑嗎這幾個人在這里做什么不重要吧
可魚魚好似沒有感受到身旁兩人的恐懼,還踮起腳尖往那口裝滿雞血的水缸里望了望。
帶他們過來的老嫗端著煤油燈緩緩轉身,聲音依舊嘶啞,“你你們來來幫忙。”
她說得很慢,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這么一句短促的話。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正在干活的三個老嫗僵硬地點了點頭。
張哲輝心尖顫了顫,他也聽說過不少忌諱,比如在遇到臟東西時不能有所回應,否則會被帶走,再也回不來。
這些老嫗也不知是人是鬼,幫忙殺雞的要求詭異又恐怖,沒準殺著殺著就要把他們三人剁了,絕對不能答應,要快點跑,馬上跑
可宋予遇沒有跑的想法,也不準備幫人殺雞,擺爛般攤了攤手,“我不會。”
他還嫌棄地退開幾步,仿佛剛才抬腳踢地上那只雞的是另外一個人。
老嫗們盯著他。
宋予遇拎了拎褲腿,確定沒有沾上血漬后,又見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嗯了聲,食指屈起抵著下巴,補充道“我只會殺人。”
他笑了,唇畔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琥珀色的瞳孔映照著跳動的燭火,不像身陷囹圄的游客,更像來自地府的閻羅,因一切盡在掌控,所以從容不迫。
張哲輝aa張云燕“”
草
你踏馬這不是在嚇敵軍是在嚇友軍吧
我們給你嚇到了啊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