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時今嵐皺眉問。
她在相框裂開時就看了過來,但沒有看清照片。
宋予遇也是滿頭霧水,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正常照片即便被保存在密封的空間里很多年,也不會因為突然暴露在空氣中氧化得那么快,最后還自燃,他懷疑相框里添了什么東西。
不管照片是因為什么原因燃燒,現在都無法將其復原,而宋予遇有種很強烈的預感,照片里的人與自己有關系。
思及此,他微微皺起眉頭。
時爺爺年輕時是緝毒警察,十七年前一個霧氣很大的早晨,撿到了他和時今嵐。
宋爺爺和時爺爺是戰友,兩人的家人被毒販報復過世了,后來也沒有再婚,提前退休后一起開了武館。
時爺爺撿到他們后,因為找不到他們的父母要將他們送到孤兒院,想想送孤兒院也是要找人領養的,便遞了申請一人領養了一個,這么多年來一直在幫他們尋找父母,但都沒有消息。
時爺爺起初以為他倆是親兄妹或者親姐弟,但在備案時做了親子鑒定,發現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又懷疑他們是被人販子拐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被遺棄。
因為隔了一天上戶口,時今嵐身份證上的年齡比他大了一天,宋予遇小時候覺得她根本沒有自己大,在她自稱姐姐時,總是嗤之以鼻,但兩人一起在武館中習武,他打不過時今嵐,只好捏著鼻子認了自己更小。
宋予遇其實不怎么在意親生父母,此時猝不及防看到照片里的男人和自己這么相似,還是民國時期的,心頭有股說不出的古怪感。
如果雙方有血緣關系,按照年齡推算,對方很有可能是他的爺爺或者太爺爺。
但不知怎的,他覺得自己和照片里男人的關聯并非如此。
他按捺住了躁動的心,舔了舔干澀的唇瓣道“我們先離開這里。”
時今嵐發現了他的異樣,想了想還是決定離開這里再問,便半抱著王琳佳出了房間。
司文又踹了一腳已經昏過去的老道士,不管他會不會死在這里,撿起地上的膠布卷粘住他的嘴巴,再取下墻上的繩子捆住他的手腳,隨后出了房間,將這扇只能從外面上鎖的門關得嚴嚴實實。
誰都沒注意到在紅玉鐲上歪來扭去的嫁衣女鬼悄悄竄了出來,從時今嵐袖子底下飄到門邊,穿了進去。
找到了人,便不需要在四合院里停留,司文接過被時今嵐扶著的王琳佳將她背起來快步往外走。
幾人剛出走廊便看到了摔在庭院里滿頭是血的微胖女人,方柔嘉飄在她的身體上方,風鈴娃娃似的左轉一圈右轉一圈,發覺他們出來后,慢吞吞抬起頭,露出干凈白皙的臉龐,全然沒有之前嚇人的恐怖模樣。
時今嵐僅是看了一眼摔在石頭上的微胖女人,絲毫沒有過去查看情況的打算,其他四人同樣如此,方柔嘉自覺飄了過來鉆進她的口袋,乖乖躲進種子里。
她以前也想來這座小鎮,但每次要進來都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走,時今嵐口袋里的兩顆種子能保護她不被那股力量影響,還能離開種子在一定范圍內活動。
五人朝四合院大門走去,宋予遇已經收回了亂七八糟的情緒,此時心頭升起幾分古怪之感,單曉武知道情況緊急,去找其他人來幫忙,該有人過來了,怎么現在一個人影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