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嵐之前便覺得皮褲女人看上了自己的煤油燈,不想當大冤種,更不想當大慈善家,于是當成不知道,本以為皮褲女人已經看清楚了形勢,即便心有不滿也不會表達出來,沒想到她還是高看皮褲女人了。
就不該對某些一開始便選擇明哲保身,又在遭遇不公平對待時向他人求救的人抱有高期待。
時今嵐不置可否,將煤油燈塞到宋予遇手里,拿起搭在肩上的浴巾擦頭發。
她特意取了熱水,在洗頭的時候越洗水越冷,最后更是像從冰箱里拿出來似的,凍得她頭皮都快縮起來了,要不快點擦干凈,沒準會著涼。
宋予遇將熄滅的煤油燈點燃,好奇道“你遇到什么了”
他一直守在門口不遠處,觀察長發女生的時候也時刻注意著衛生間的動靜,但只是聽到時今嵐背誦長恨歌和洗頭的聲音,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時今嵐先瞄了一眼癱軟在樓梯上的長發女生,見她顫巍巍爬起來,正扶著樓梯下來,才拉過宋予遇搬來的椅子坐下,想了想說道“也沒什么,就是給了那女鬼一馬桶搋子,她自己受不了跑路了,我的問題一個都沒回答。”
事情當然不可能像她說的這么簡單,女鬼被馬桶搋子堵住了臉,而在被堵住臉之前她還吐出舌頭舔舐自己猩紅的唇瓣,試圖以這種方式恐嚇時今嵐,馬桶搋子堵過來時,她的舌頭沒能幸免于難
過于有味道的畫面時今嵐不太想詳細描述。
女鬼當即暴走,握著菜刀就要朝時今嵐砍過來,可她整張臉都在馬桶搋子底下,根本看不到時今嵐的具體位置,人沒砍到,還被一錘子壓在了墻上,問了一連串問題。
女鬼氣得渾身顫抖,身上的血液流得更快了,花灑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時今嵐看著都心疼她的血管,于是一搋子又把她壓到了干濕分離的浴室里,打開花灑,替她洗一洗滿身血污。
然后然后女鬼的皮膚更加慘白,面色更加青灰,最后化作一灘血水流進了下水道。
時今嵐有點后悔,早知道女鬼會變成血液流進下水道,她就不帶她到花灑底下沖了,應該直接把鬼拖出衛生間,綁起來好好審問。
宋予遇敏銳地聽出她話語里的后悔和遺憾,又往回瞄了瞄衛生間,地面上既沒有血漬也沒有水漬,看起來干干凈凈,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長發女生軟著腿走過來,她發誓,這次要是能安全離開副本,她再也不因為游戲難度選擇恐怖副本了,這他媽哪里是正常人能玩的游戲
就算心里知道女鬼不一定殺得了她,可那種無孔不入的恐懼感一直沉甸甸的壓在她心頭,如果這次副本她沒有遇到時今嵐,而是一個人單獨行動,遲早會因為害怕導致san值過低,一不小心被嚇死。
任務已經完成了,她卻仿佛還能感覺到女鬼趴在她的肩膀上,對著她的耳朵吹氣。
離開副本后,她一定要爆哭一頓。
長發女生漫無邊際的想著,突然聽到廚房的方向傳來開門聲。
皮褲女人白著張臉從里面走出來。
看到她一個人,再看宋予遇的位置,長發女生腦袋里冒出幾個問號,剛想悄悄問問宋予遇發生什么了,就見皮褲女人身后,又一個人跟著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