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有些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泄得干干凈凈。
“中國明朝的航海家鄭和下西洋,一共下過七次,并且死在了其中一次里,”江奏冷靜道,“你猜他死在哪一回”
伏特加思考了一會兒,不好意思道,“這個啊,我對國外的歷史了解得不是很清楚”
琴酒“第七次。”
伏特加見江奏沒有說錯,就知道琴酒的答案是對的,心里忍不住欽佩,“不愧是大哥知識面廣闊,對外國歷史也這么清楚”
琴酒突然間就不是很想說話了,但不想讓江奏繼續玩弄自己下屬的智商,解釋道,“一生下過七次大西洋,如果不是在最后一次去世,那前幾次根本就下不了。”
一邊說,一邊又在心里自我提醒,這都是自找的,要忍住
聰明人有聰明人的用場,伏特加的腦子雖然有的時候卡得比較死,但也是他的優點,說什么任務就會按要求執行,不會去自作聰明。
倒是京極理奈,有自己的想法過了頭,實際上并不是那么好管理。
江奏直接忽略了伏特加之前的問題,她要是繼續這個話題聊下去,實在太耗伏特加了。
干脆換了個話題。
“你不想教我,難道是因為沒有把握覺得自己在這方面不一定能做得比貝爾摩德好,所以直接放棄”
伏特加又被江奏嚇了一跳,欸,這嚇嚇停停的,心臟都被練出了一塊堅硬的繭,干嘛老提貝爾摩德難道說理奈對大哥有意見那可不行,“其實是那位先生發來的消息,這也是為了理奈你著想的。”
組織里最缺的是高端的技術,稀有的研究成果,最不缺的就是人。
正是因為京極理奈入了那位先生的眼,所以才沒有被當成隨意可扔的耗材,而是為她做了更加長久的打算。
“我確實不會教人,我也從來沒有教過誰,在這件事上,你還是第一個。”琴酒平靜地陳述客觀事實。
言下之意就是會教成什么樣,他自己也不清楚。
江奏早就知道了,光是看琴酒的生活方式就知道他之前一直都是獨來獨往。
別說教人,跟任務不相關的人連說話都欠奉。
琴酒見江奏清楚了自己的意思,休息了一陣之后就繼續訓練,自己沒有親自上,讓伏特加代替,他在一邊觀察看情況,時不時開口指點幾句。
伏特加的體術水準不算很高,不過成年人的力量水平不低,哪怕不用任何招數,直接用體型壓制對付她也是難以解決的麻煩。
江奏習慣性化招,隨即又下意識克制住自己的本能動作她的基礎來源于老爺子學生的教導。
對方在武警大比拼里拿了第一,教她的體術分支也屬于武警用的擒拿術,屬于傳統的武術,只是提煉出其中最適合實戰的部分。
如果只是偶爾展示一兩招,可以解釋說是關鍵時刻的靈機一動,順勢而為,在電影里學到的。
但暴露得太多,難保琴酒不會產生懷疑。
琴酒全神貫注地盯著兩人套招,提點的話不多,每次都能精準地說到要害。
江奏克制住自己的用招習慣,按著琴酒的話去做,果然順暢不少。
“你和伏特加之間的體型差距大,力量也懸殊,如果一直閃避,很容易力竭。”
琴酒在伏特加的脖頸、膝蓋、手肘處點了點,“你應該很清楚,這些都是人體脆弱的地方,只有攻擊到這些要害,才能對對方的行動造成影響。”
伏特加默默發抖,被大哥當成教學器材,真的好可怕
“這樣很危險。”江奏道。
按琴酒的話做,在攻擊的時候就會對自己的頭身失去防護。
“不會比死更危險。”琴酒冷笑,“難道你以為對方會像伏特加一樣留手只有攻擊才是最好的防守,只要殺掉對方就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