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都不惜奉獻自己的胸肌當胡蘿卜吊著人往前跑,江奏也不能不識好意。
于是道,“免費”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我這種級別收個費也不過分吧”
他甚至抬手擺了個健美先生的ose。
江奏“不要物化自己。”
收費就算了,誰的胸肌不是肌,她不用練以后也有,還不如摸自己的。
說得那么好聽,說穿了就是想白嫖,一毛錢都不給,伏黑甚爾已經看穿了這家伙的摳門屬性“嘖,知道了,不收你錢。”
接下來的訓練,江奏和伏黑甚爾進行了小型的切磋,說是切磋,其實不太恰當,更像是伏黑甚爾單方面虐菜。
被虐的菜也沒什么想法,年齡差擺在這,她現在的體術級別才剛剛達到2,想要追趕上對方的體能差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和從前接受過的體術教育不太一樣,伏黑甚爾的教法很獨特。
他的教法就是沒有教法。
“太慢了,”伏黑甚爾輕松截住江奏的手,“太慢了,你的動作太慢了,本來是打算從上面進行攻擊的吧為什么要突然改變主意真是愚蠢的做法。”
由于兩人的實力差距大,想要打贏伏黑甚爾完全不可能,所以采取擊打積分,只要打到重要要害點,就算得分。
江奏采用的是琴酒教的方法,改守為攻,去盡可能地攻擊敵人的薄弱點,以此擊敗對方。
伏黑甚爾用一只手游刃有余地招架江奏,不僅有來有回,還能指指點點,“不要去適應別人的打法,別人教的東西永遠是最適合別人的,只有你自己習慣的東西才是最適合你自己的,要去學著相信自己的直覺,只有你的直覺不會騙你。”
接招,化招。
不管江奏怎么出手,都落不到實處,無法有效得分。
“你現在在干什么你在浪費你的時間,也在浪費我的時間,知不知道什么是直覺”伏黑甚爾道,“忘掉之前學過的那些東西,調動你的靈感。”
江奏試圖按照伏黑甚爾說的話去忘掉之前學過的內容。
“現在還有余力思考”伏黑甚爾嘲笑了一聲,抬手猛劈過來。
速度被拉到極致,凌厲的掌風已經劈砍至跟前
江奏腦袋里空白了一瞬,還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的反應,直接迎面過去,側身和手掌切過,同時伸手擊向伏黑甚爾腰腹
擊打得分
伏黑甚爾還是坐在搖椅上,動也沒動一下,腰腹上受到的那點攻擊力不算小,但那是對一般人來說,對他而言完全不算什么。
天與咒縛為他換來了最強肉體,意味著他的身體是最強的矛,也是最厚的盾。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江奏閉上眼睛,擦掉從額頭上滴下來的汗水,“有點困難,放棄自己的思考去聽從本能”
不過在那一瞬間迸發的身體機能,是之前無數次攻擊加在一起都沒有辦法相比的。
說是“放棄思考”并不準確,其實大腦還是有工作的,只是在死亡的威脅前,人爆發的求生欲極強,生死關頭,求生的本能占據上風,敢于去嘗試先前理智判斷“危險”的道路,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殺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比起琴酒的“狠”,伏黑甚爾的重點在于“絕”。
絕人之路,絕己之路,既不放過敵人,也沒把自己的命當成一回事。
“這是需要培養的,你可以慢慢形成習慣,”伏黑甚爾露出了一個堪稱寬容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冷冰冰,“只要形成了新的習慣,舊的習慣就會被自然而然地取代。”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江奏喘了一口氣,看向他。
“算是吧,”伏黑甚爾眼底的厭惡一瞬即逝閃過,眉頭皺了片刻,隨即松開,“日子要是過得太舒服,人慢慢就會喪失生而就有的本能,只要不停地在生死關頭打轉,就會千方百計想要活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怎么動手才是最快最見效的。”
這話不假,江奏在和對方過招的時候就發現了一點伏黑甚爾沒有廢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