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幾百號新生的偌大禮堂剎那間安靜如雞。
“現在在這個房間里的所有的人,抬起頭仔細看著我。”
“沒錯,現在在你們面前的就是你們的一生之敵。”
“拼盡全力打敗我吧,不然將會被我毫不留情地打敗”
中氣十足的聲音清脆又響亮,狂妄的宣言在禮堂里蕩起層層回音,讓每一個學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降谷零“”
他頭皮發麻,完全不敢往臺下看。
平時在各種社交場合都還算得上如魚得水的男人現在尷尬到無法呼吸,只想立刻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不用再面對臺下同學的目光審視。
今天為什么要站在這里來著哦,警校的主任囑咐他一定要緊緊盯住寒河江奏,絕對不能讓對方在新生大會致辭上惹出任何簍子,如果出現了問題,一定要及時救場。
救什么救他面無表情地在心里冷笑了一聲,沒救了,根本救不了完全琢磨不出這家伙下一步怎么出牌,因為她整個人直接跳上桌子了啊
絕望的不止站在演講臺上的降谷零,還有臺下陪同東京部警視視察的地中海領導。
“小田切警視請聽我的狡辯、不,請務必聽我的解釋,其實這都是有”
“不用解釋了。”小田切敏郎擺了擺手。
地中海領導“”
他雙眼一翻。
完了。
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現在別說是尾款,估計下次的申請,下下次的申請,下下下次的申請通通都徹底告吹了。
為什么這個祖宗偏偏攤上今天發作就不能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嗎
唉,他在心里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悲傷地抬起頭,忽然就看開了。
有什么好強求的,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哪。
“好酷啊”
“不愧是第一名呢”
等等,你們不覺得哪里有問題嗎這貨完全沒有正眼瞧你們啊
“真是厲害,這種氣勢和膽量,就算是我原來的學生會會長也比不上,那個家伙一點都沒用”
“一類考試的第一你學校的會長不是落選了嗎”
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寒河江雖然麻煩是麻煩,但實力也確實妥妥地擺在那里,毋庸置疑,不然以對方在面試上惹出的亂子,想進警校根本就不可能。
“居然踩在桌子上”這是義憤填膺的,“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對嘛這才是正常人
“應該踩在我身上才對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就你最離譜
一圈議論聲聽下來,地中海領導發現居然沒什么學生表示強烈反感,大家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
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學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寒河江奏”旁邊留著小八字胡的成熟男人開口。
“是的是的,小田切警視,”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得殷勤,“其實這個學生平時表現還不錯,就是”
“怪不得。”小田切敏郎恍然點頭,又贊同地夸獎道,“現在的學校就需要多點這樣敢說敢做的年輕人,有競爭才有進步,以自己為誘餌來鼓勵同學,很不錯。”
他頗為感慨,換做是他年輕的時候,或許確實會覺得端莊嚴肅要放在首位,現在在體制內看多了卻不再這么想。
莊重是很重要,但過度就成了死板,如今各行各業的年輕人都已經沒了朝氣,一個個都死氣沉沉的,警察行業可不能這樣。
這些年輕人就像給腐朽的國家機器注入的新血液。
如果新注入的血液不夠新鮮,那么接受血液的心臟遲早有一天會衰竭。
地中海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