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的怒氣戛然而止,一臉驚愕地看向短發女人。
“我了解你的擔心,”江奏道,“正是因為抱著同樣的心情,所以,我不會那么做。”
她無比自然地訴諸于口,“松田君,比起看到你出事,我寧愿那個人是自己。”
卷發青年的瞳孔緊縮,一眼不眨地看著她,目光里流露出讓人看不懂的東西,吃驚、喜悅、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目光復雜然而被隔了一層馬賽克的玩家一無所知。
她只能盡可能地維持著臉上偏向于真誠的表情,試圖從一堆完全看不清臉的馬賽克里分析好感度上升的百分比。
這無疑是一場相當成功的實驗,男人的面部輪廓不再像從前那樣模糊不清,隱約能看到線條,代表眼睛部分的藍色顏色也變得更加鮮亮,好感度變化的直觀感受如此明顯。
而且而且總感覺這張馬賽克忽然朝自己湊近了一點。
不是錯覺。
江奏微微睜大眼睛。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臉上,皮膚隱隱覺得有些癢意,鼻尖微涼,碰到了馬賽克下的挺拔鼻梁。
她眨了眨眼睛,思維在此刻很快地轉動,按照這個趨勢發展,接下來要發生什么情節簡直再容易猜到不過。
和nc發展出一場超過普通同學之誼的感情,似乎有些超出原本的打算和計劃,但是,就此接受也未為不可,畢竟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多不過就是親一下而已。
如果每個人都親一下,那就相當于每個人都沒親端水大師江奏為自己的想法點了個贊。
松田陣平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原本他只是想幫她伸手,拂掉臉上的黑色灰粒,卻仿佛像感受到了磁力,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著靠攏。
而她安靜得簡直不像本人,站在那里仰頭看他,整個人被籠罩在他的制服下,渾身都浸染上了他的氣息。
男人長長的睫毛像羽翼,輕顫著慢慢合攏。
他低下頭,慢慢觸近,鼻端已經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硝煙氣味,一時間,兇手、尸體、死亡通通都被拋到腦后,來不及想起。
“寒河江”
“奏”
“你們沒事吧奏你”
突然出現的呼喊聲由遠及近,松田陣平身體一僵,腦海中浮起的曖昧消散,清醒過來猛地后撤隔開距離。
可惜還差一點。
趕來的萩原研二一邊走近一邊松了口氣。
幸好還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