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不是”
“她的目光總是在其他人的身上,我就那么遠遠地,遠遠地看著她,可是她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又怎么會像現在這樣,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只看著他一個人。
就算做夢都不敢這么夢。
江奏感覺到頸窩里鉆進來一個毛茸茸的頭顱,小動物似的不停亂蹭,似乎想通過這樣親密的接觸獲得某種心理的蘊藉,“真的好失敗啊明明她都已經答應了我,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患得患失,想要更多。”
“和你失不失敗沒什么關系吧,”江奏雙手穩穩地抱著他,放慢了速度,漫不經心道,“她真是一個很壞的女人,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好了。”
“是啊,特別壞。”頸間傳來淡淡的酒氣,他悶聲悶氣地哼哼唧唧,“讓人永遠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明明她在對你說話,也會擁抱你,親吻你,可是你就是覺得離她的距離好遠,無論如何都碰觸不到她你告訴我,她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江奏順著他的話道,“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足夠的勇氣知道,萬一答案是否定的,到時候又該怎么辦。”
他深深地把臉埋進了她的頸窩,這熟悉的氣息,能讓他的神經得到短暫的放松。
她似乎并不喜歡他,又或許沒有那么喜歡他,唯一能讓人松一口氣的是,她似乎也并不喜歡別人。
這就夠了。
青年警察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半惆悵地苦笑道,“有的時候我想,要不然還是放棄吧,反正怎樣都不會有結果,是時候該踩下剎車了,再往前走說不定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一旦掉下去就會死無全尸粉身碎骨是不是很像一個膽小鬼”
“那你為什么還不放棄。”
“”
一分鐘過去之后,仍然沒有回答。
懷里的人呼吸已經轉沉,被酒精席卷的青年已經睡得很熟,江奏沒有再說話,抱著他走進宿舍樓。
宿管老師挑了挑眉,給她指出萩原研二的宿舍位置所在,又意味深長地提醒道,“不要逗留太長時間。”
現在的小青年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以前都是男的抱女的,現在實在是玩得花,性別都倒了個個。
江奏抱著萩原研二上樓找到他的宿舍,打開門,開燈。
年輕警察的宿舍整理得很干凈,而且非常有條理,就算是那些難以引起注意的犄角旮旯里,也是一絲灰塵也無,可以看得出來,居住者并不是為了應付檢查,而是性格一向如此。
她三兩下就剝掉了他身上沾滿酒氣的外套,扔進洗衣籃里。
他的身材頎長,手腳都很長,但是她脫掉那些衣服的時候,卻沒有太費什么力氣,因為他很配合,即便是陷入了醉酒狀態,也十分乖順,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一只聽從指令的小狗,不管說什么都會安安靜靜地照做。
“好了,”畢竟也是綁定的情緣,江奏難得耐心了一點,去洗手間打濕毛巾把他的臉擦了一遍,“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現在好好休息,好好地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什么都會好起來的。”
她幫他掖了一下被子,站起來打算離開,剛轉過身,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我舍不得。”
向來都含著笑意的聲音此刻若泣若訴,“我舍不得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