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不有印象,男人的身體修長,相貌英俊,就算只是過來短暫的打個照面,也還是有不少店員記住了他的樣子,熱情地主動幫忙回憶。
“那條裙子啊,”店員沒有思考多久就想了起來,“你們走之后沒多久,晚上就有人過來把它給買走了因為當晚也是我值班,加上這件事情過去還沒多久,所以我還記得挺清楚的。”
“已經買走了嗎”
以為萩原研二是有案情要查詢,女店員非常配合地認真回憶起來,“對,買家是位穿黑衣服的男士,體型偏壯,臉方方的,個子好像跟您差不多高,進了店之后直接讓我把魚尾婚紗包起來帶走。”
“沒有選其他的衣服嗎”出于警察的習慣,萩原研二下意識地多問了一句。
“沒有。當時我正在清掃前臺衛生呢,衣服還沒有整理好掛到架子上”
女店員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那個男人從店外走進來,隨意地掃了幾眼店里的衣服,目光并沒有停留太久就移到下一件的身上,那感覺不像是在進行挑選,倒像是早就有了目標,在找符合標準的那一條,過來只是為了把衣服拿走而已。
“但是,”她臉上露出了一點疑惑的神情,“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我值班,好像也沒有看到過這位先生帶著女朋友來店里挑選過衣服一般來買婚紗不都是男顧客陪著未來的妻子來店里進行挑選嘗試嗎而且我們店里的衣服大多數都不是君啊,就算不在意款式之類的,也要大致問一下大小尺碼吧”
可是那位男性顧客卻完全沒有問任何關于裙子的詳細消息,也沒有現場進行通話確認裙子主人想要什么樣的婚紗,急匆匆地拿了裙子之后就走,一副很趕的模樣。
“嘛,我也是最近看了很多刑偵劇,所以忍不住就想的多了,不過實際上在店里工作遇到的特殊情況還挺多的,說不定對方之前已經陪女友逛過了呢您說是吧”
晚了一步。
和女店員閑聊完之后,萩原研二從婚紗店里走出來,難掩心頭的失落。
只是晚了那么一點點而已,他本來可以早點過來買到那條婚紗,只是這念頭起得后知后覺,在他反應過來之后已經沒了機會。
他有些沮喪,努力不讓自己把這件事和未來的預兆進行一些不妙的聯想,但思維還是忍不住偏離。
還有那個直接把衣服買走的男性顧客,對方又是為了買給誰呢
另一邊。
安全屋。
伏特加下車,順便拎著大大的袋子推開了安全屋的門。
打開門看到屋里情況的瞬間,差點沒忍住一個“臥槽”脫口而出。
“貝爾摩德,你怎么會在這里這是大哥的安全屋”
“是啊,為什么我會在這里,”女人的手指之間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放在紅唇邊,過濾嘴的外沿上染了淡淡的口紅,慢悠悠地拖長了聲音,“一個女人深夜出現在男人的房間里,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原來是這樣伏特加恍然大悟,“所以這個衣服是給你買的嗎”他提了提手里的袋子。
“嗯”貝爾摩德懶洋洋地轉移了視線,“那是什么婚紗真是美麗的枷鎖,讓我看看吧。”
組織的基層或許還向往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有代號的高層成員,就已經徹底放棄了這種愚蠢的幻想。
她把裙子從袋子里拿了出來,展開摸了摸邊緣,微微挑眉,“他的眼光真是不錯啊,可惜我是不會穿的。”
這可不是她的尺寸。
真有意思女人的指尖緩緩拂過布料,琴酒也會有這樣的心思,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哪只可憐的小百靈鳥落在了他的手里,她似真似假地惋惜了一聲。
“反正是給我的,我就正好拿走了,到時候你就記得告訴琴酒,謝謝他的禮物,我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