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實在讓人羞于啟齒,”菊池夫人道,“那個男人在外面和別的人有染的事情,縱使他隱瞞,我也一直都清楚,只是我已經習慣了。”
萩原研二盡可能以警察的態度對菊池仁表現出道德上的譴責,但還是有點尷尬,“那您之前”
“您也知道,我不僅是他的妻子,還是他的經紀人,”菊池夫人平靜得就像沒有生氣的死水,“那些小打小鬧的事也就算了,如果真的出現了丑聞,就會對他簽訂的那些商約合同造成影響,造成的損失就需要我買單。”
“您可以管他嗎”
“萩原警官,您認為我可以管住一個出軌的男人嗎”菊池夫人輕聲反問,這里面淺含了一絲無聲的譴責。
萩原研二及時反應過來自己在表達上的失誤,“抱歉,這是菊池先生的問題。”
“我管不住他,也不想管他,”菊池夫人厭惡道,“但是他不應該去招惹花街女人,去到處,畢竟對方可不是什么普通女人,而是一個以淫亂出名的歌舞伎町風俗娘這件事情一旦暴露出來,他的名聲就全完了,需要賠付的違約金,足夠把他幾年的積蓄全都填進去,說實話,我再討厭他,但是也犯不著跟錢過不去,畢竟他賺的錢也有我的一半。”
日本的性產業雖然開放發達,但怎么說這件事還是犯法的,萩原研二繼續詢問道,“那您是否知道那個男人菊池仁先生出軌的那位女性是誰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太多了,記不住,”菊池夫人冷冷道,“但長相還有點印象,你可以記下來,或許有什么幫助,不過這種事情我可不敢保證。”
“眉毛顏色很濃,微微偏黃,形狀上挑,”江奏在紙上勾勒出眉形,“眼窩深邃,聽上去像是混血兒的特征,鼻梁高挺,嘴唇偏薄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一個長相標致的女性躍然紙上。
萩原研二“差不多了,菊池夫人描述的基本特征都在,這樣的話找起來應該方便很多吧”
“那倒也不一定,”江奏看了一下,客觀評價道,“長得不算大眾臉,但是這種長相也不少吧,畢竟日本有那么多混血兒。”真找起來也不那么好找。
降谷零“”
微妙的感覺被刺到。
“這是很典型的昭和濃顏系,”諸伏景光道,“我們直接去那條花街調查一下,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日本的性文化區很發達,但不代表這些青蔥的年輕人會有多大的見識,他們見過最大的場面也僅限于小視頻,對于進入這種特殊場合,難免紛紛表示出一定的不自在和忸怩不安。
“難道你之前沒來過嗎”江奏問萩原研二,“這里離你讀的中學好像也沒有隔特別遠的距離吧。”
紫眼睛的男人像炸了毛的貓,“我怎么可能來過這種地方我看上去就那么像來過的人嗎”
“”
是的,
全場看上去就你最像。
本作者鴿烏孤提醒您最全的酒廠臥底的我成了boss盡在,域名
幾個人一走進店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你好,請問需要點什么我們這里什么樣的都有,不管是熱情火辣的血腥瑪麗,還是清冷后勁足的長島冰茶,還是甜美可人的桃枝起泡酒我們都應有盡有。”
萩原研二“”
他決定不去仔細思考這些酒到底有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們不是來點酒的,”諸伏景光從一群表情倉皇的同僚中主動站出來接過大梁,“我們是想來”想來找個人而已。
還不打算知法犯法
“想來應聘嗎”還沒來得及把話聽完的媽媽桑眼神匆匆地掃過他,眼睛登的一亮,“也可以你就放心地留在我這里,我絕對會把你打造成一流牛郎,絕對讓你成為我們這里的頭牌我給你的價碼保證是整條街最高的,你出去問問就知道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我這么大方,也不像我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能充分挖掘出每個人身上隱藏的亮點”媽媽桑完全無視了諸伏景光尷尬得簡直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的表情,興奮地滔滔不絕。
江奏有點感興趣,“哦那你說說,看他身上的隱藏亮點是什么”
“奏君”諸伏景光咬牙喊了一聲,可惜收效甚微,對方態度依然非常猖獗。
媽媽桑聞言,睜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細把諸伏景光看了一遍,胸有成竹道,“這種看上去脾氣就很好,性格也不錯,而且是側重傾聽的個性,很有耐心,做事也比一般人更加細致”
不得不說,能當上一家大型花街店的女老板,眼光還是相當可以。
諸伏景光一開始有些羞恥,到后來就認真聽起了媽媽桑的話。
和他們在警校學習的人物側寫相同又不相同,這個媽媽桑能通過短短一個照面就精準判定出他的性格,靠的是世情練達中自然提煉出的生存法則,這是無法在教學中學會,或者說,只能在社會教學中學到的知識,這是他們所匱乏的,也是他所需要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