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的時間比較久吧,問我就好了”
“你那么無趣,是個人都不想跟你說話,長眼色一點啦。”
眾人像野獸擁戴新任王者一樣朝江奏靠近,完全沒有了之前旁觀者的冷漠,反而一個個都表現的平易近人又親切,就像他們一開始就是這樣。
以玩家為中心的,新的秩序,在這一刻徹底確立。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在某一瞬間感到了微妙的不適。
這種恃強凌弱的,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他們曾經切身的體會過,并且幼年在其中經受了難以磨滅忘卻的精神折磨,它充滿了原始而野生的獸性,離人性是如此的遙遠,因而顯得冰冷,沒有絲毫溫情。
盡管之前調侃過江奏有的時候不太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但那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玩笑,她只是性格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更敢于打破常規,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現在卻發現事實似乎并非如此。
他們任何一個人在面對這種霸凌的時候,都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但她卻自然而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像是古羅馬的斗獸表演,掌權者坐在高臺之上,漫不經心地扔下幾塊生肉就能讓奴隸和野獸拼盡全力地廝殺起來,這種天然的、對人權的漠視,使他們無法再忽略一件事
在他們不了解的地方,她有冷漠殘酷的一面。
這和他們截然不同。
但現在,在一切尚未明了的情況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能調查出案件真相,在事情并沒有鬧大的前提上,他們對于自己對同伴相同的洞見,不得不默契地保持了令人難受的緘默。
“我會需要你們的幫助”新來的轉學生冷淡地反問,霸道的語氣簡直糟糕透了,但沒有任何人計較甚至在意這件事情,反而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大姐頭這么厲害,肯定不需要你們自作多情的幫忙”小山生怕新來的這個女魔頭跟自己算賬,小心翼翼地用敬語討好道,“大姐頭有什么感興趣的事嗎”
“你們這里還真是無聊,”江
奏語氣嫌棄道,“本來以為新生活會有意思一點,沒想到居然進了個垃圾學校就沒什么能打發時間的事情可以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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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奏靠在椅背上,神情里寫滿了不耐和煩躁,把脾氣不好的人設刻畫的入木三分,“庶民活得還真是無趣至極,就沒有一點有趣的事情嗎”
庶民
其他人偷偷交換視線,沒想到還真是個不得了的大小姐,對真實性沒有絲毫懷疑。
弱者的個性是做作和矯情,但對于強者而言,就算有惡劣的取好,絕大部分人也會在潛意識里進行合理化。
一邊說著無趣,江奏的視線一邊適時地落到了剛才被霸凌的女生身上,后者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頭埋在書本里,努力地讓自己縮減存在感。
她沒有說話,眼神里卻鮮明地露出了幾分興味。
在上位者的世界里,她不需要表態,只需要稍稍流露意思,自然就會有人識趣主動地把消息主動送上來。
“對了,那個家伙”小山為自己終于能夠有拿得出手的情報感到高興,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小秋憐,啊,還有菊池老師”他壓低了聲音,臉上流露出隱秘的興奮,“就是那個最近新聞上消失的名作家菊池仁,他是我們的國文老師。”
“很有名的作家,”江奏重復了一遍,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名字,“哦,好像是聽說過有這么個人,他和小秋憐,有什么關系”
“根本就沒什么關系。”一個燙著卷頭的女生不屑地哼了一聲,“無非是因為菊池老師看她成績不好主動補過兩次課菊池老師對每個人都那么好。”
“菊池老師之前對她那么好,還主動維護她結果老師消失這么久了也沒有看見過她流過一滴眼淚,簡直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切,”小山抱臂冷哼,“其實你們這些女生根本就是嫉妒吧,嫉妒菊池對小秋好”
“不是的”一直默默坐在位置上的小秋憐忽然出聲,“不是這樣的我才不稀罕菊池老師,你要是喜歡你就拿走好了”
“哈”卷發女生冷嘲熱諷,“該不會真的以為老師喜歡你吧有點自知之明啊拜托。”
“要不要找面鏡子照照自己的樣子老師連班花的告白都拒絕了,又怎么可能會看上你這種家伙”
“有妄想癥就早點去醫院治病,我說,該不會是想勾引男人想瘋了吧”
江奏看向小秋憐。
長得不算漂亮,清湯掛面,素顏朝天,像褪色的默片,既無色彩,也無聲音,在五光十色的世界里,格格不入得如同一群白羊里的黑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