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已經紅的好像浸透了染料。
江奏收回視線,安靜地和他并肩走著,聽著他描述那些關于未來的想法,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奏呢”
“我”
她停下來看了自己一眼,“我什么”
“奏也喜歡我嗎”萩原研二輕聲道。
這不是他第一次開口問這個問題,然而問出口的次數遠遠要少于在他心里盤桓過的次數,他無時無刻有著不安的感覺,想要不斷地確定自己是被在意著的,想要從對方口中得到堅定不移的肯定回答。
“當然。”
和平常差不多的平靜甚至于冷靜的態度,給出了他想要的肯定答案,卻又沒能讓胸腔里的那顆心臟歡呼雀躍,“我不會在沒有興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她從來都不會嫌他的反復,可他還是莫名的不能滿足。
“那以后奏會和我一直在一起吧”這句話在嘴邊盤旋片刻,終于還是咽了下去,他笑著把真實的心情和小心翼翼的試探藏入故作無意的寒暄,“那太好了,畢竟我以后想一直和奏在一起呢。”
短暫的寂靜。
怕得到對方否定的回答,他連忙把話題轉開,“對了奏醬,你的卡還在我這里,別忘了拿回去啊。”
“你拿著吧。”江奏手插在口袋里,大步往前邁進,“就當是替我保管好了,有需要的話就直接用,當做是我付的保管費。”
反正她大概率也不會用
“唉不用吧,我怎么可能會跟你收這種錢啦又不是銀行還吃利息等等,別突然走這么快”
給出去的東西最終也沒有回到原主手里。
就當做是出于補償也好,江奏也不覺得自己會永遠都待在警校。
她遲早都會離開這個游戲,就算給出承諾也毫無意義。
如月千代造成的那點傷害相比死亡實在不足以令人稱道,在妃英理的爭取之下,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出來。
“感謝您的幫助,妃律師。”江奏道。
“我只不過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份內之職而已,您實在太過言重了。”妃英理笑了笑,又突然道,“寒河江警官,我很好奇,我們從前見過嗎”
江奏詫異地抬起眼睛,隨后想了想
道,
“妃律師大名鼎鼎,
在不少社交平臺的報道上都出現過,如果單方面見面也算見過的話,我們應該算是見過吧。”
“這樣嗎”妃英理失笑,“那大概是我記錯了吧。”
或許他們從前真的沒有過交集,那種熟悉感大概也只是眼緣而已,她對面前這個看似瘦小,實際蘊含著巨大能量的警察很有好感。
“難道有誰和我很像嗎”江奏道。
“寒河江警官和我曾經見過的一個孩子很像,”妃英理道,“你們都有一雙非常明亮的眼睛。”
“那倒是想親自見一見。”
“是小蘭的同班同學,后來轉學去了其他地方,小蘭還經常跟我提起”
江奏垂下眼瞼。
妃英理的聲音輕得快融進風里,有幾分悲傷,“那個孩子現在一定過得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