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可不是這么說的。”
其實她根本就是在亂扯一氣,反正什么都看不清,但嘴長在自己身上,還不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銀發少年已經初具了長大后的危險性,城府卻相對較淺,盡管有了撲克臉,但偶爾還是會泄出一兩絲真實情緒。
“你想讓我對你做那種事”江奏伸手點在他人魚線的位置。
人魚線不線都無所謂,主要這是他身上最干凈的一個地方。
指尖無意中刮過少年的皮外傷口,緊繃的肌肉控制不住地生理性顫抖了一下,她聽見他嗓子眼里咽下的悶哼,豆大的汗珠順著人魚線的線條滑落。
“你想多了。”
多少有點羞惱的成分。
“其實也不是不行,不過起碼也要等你長大再說,”江奏揶揄道,“我對發育不全的小屁孩可沒有一點興趣。”
黑澤陣“”
不管怎么回,都顯得心虛,他干脆閉上嘴裝作沒聽見。
但他很快從對方的反應中意識到,剛才的事不太可能是一場單純的誤會,多半是這個女人在故意用曖昧不清的言語誤導他,讓他以為她對自己圖謀不軌。
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少有地升起了一絲茫然的情緒。
只為開玩笑,然后等著嘲笑他誤解之后的表現
那也實在太無聊了。
心里那點惡念忽然間就消失了個干凈,他煩躁地轉過身打算離開,沒必要跟這個腦子不太清楚的神經病繼續糾纏,純屬浪費時間。
“我要走了。”
黑澤陣頓住腳步。
有什么東西從身后砸過來,傳來破空聲,他本能的側過身,伸手一把抓住。
是個錢包。
從鼓囊的程度來看,里面裝的就算是面值最小的鈔票,也夠他什么都不干得再混一陣子。
他動作干脆地收下了錢,并不在意這個女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也許是出于那種所謂善良人的濫好心,也許是為了別的,過程和原因并不重要,他受了傷,在沒恢復之前,還沒奢侈到有余地思考這種事。
“以后估計不會再過來了,”江奏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她的態度是可有可無,但畢竟也不確定以后系統會不會再出現那種從名字上根本讀不出信息的道具,也有誤用的可能。
不過是見過兩面的女人,他們之間連話也只說過幾句,就算再也不出現,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他并不在意。
“隨你。”已經過了變聲期的少年嗓音天然低沉,“你最好活久一點,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