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貧民窟早就變成了普通的居民區。
雖然在這個地區生活的民眾還是以底層階級為主,但相比起第一次到這個地點時看到的骯臟破漏,周圍的建筑整整齊齊,便利店之類的基礎設施也跟了上來,貧困也被披上了一層文明又體面的外衣。
想也知道黑澤陣不可能再繼續待在這個地方。
或許有些犯罪分子對自己曾經的故居會有眷戀之情,但他肯定不是。
他居無定所,而且也習慣漂泊,雖然性格偏執,不過在愛好上沒有特別執著的東西,不管是食物還是住所,只要達到了安全的水平線,就算是最低的標準也沒有關系。
江奏本來也只是過來試探一下,沒有就打算轉移目標,去逐光會直接去找菅原綾人。
這個時間點,和美江子生母記錄的菅原綾人最后一次出現的記錄剛好吻合。
逐光會是個大隱隱于市的組織,在外保持白道形象的同時,每次內部聚會的地點都很嚴密,而且會時不時進行更換,正好美江子的親生母親給了足夠多的逐光會的消息,大部分情報都指向十幾年前。
如果不是有具體的消息,很難猜得出他們把聚會定在了頹敗的爛尾樓里。
江奏站在轉角口,打算在這個地方守株待兔。
“你怎么看著這么眼生”不防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一個女人好奇又警惕地問了一句,“你是新加入的成員嗎”
江奏把墨鏡拉到鼻梁上,冷淡地俯視了她一眼。“你是誰”
女人被她的氣勢懾住,怕是什么有強大后臺背景的新來同事,不知不覺就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背景。
“現在你可以說”
她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已經被打暈,江奏把女人放到了爛尾樓其中一間早已廢置不用的房間里,把嘴捂住又捆好,用膠帶粘了一下指紋。
剛才還在想怎么進入會議看看,現在倒是有了現成的辦法。無所謂逐光會調查不調查,到那個時候會議早就結束了。
跟預想的差不多,這個逐光會組織的科技樹還沒發達成黑衣組織那樣搞面部識別,她通過了指紋鎖,進入會議室。
“通過基因序列,我們可以實現理想的目標,只有生物科學,才能夠走向真正正確的那條道路,除此之外的一切行為都只不過是人類思維的自欺欺人”
臺上的男人戴著眼鏡,從相貌上來看,和京極理奈非常相似。
不出意外的話,這大概就是生理學上的父親了。
她平靜地看向臺上的人,和菅原綾人無意有過目光的交匯。
對方現在還好好地活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這樣一來,就不確定自己還要在這個
世界停留多久。
會議上的內容和她曾經看過的會議題要差不多,菅原綾人也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生物科學家,試圖給一群狂熱追求永生甚至復生的人宣傳科學的概念,不知道他的死亡會不會和這個也有關系。
會議結束之后,江奏跟上了離開的菅原綾人。
他的步履匆匆,隨后又接了個電話。
“我知道了,但這不是我的問題,實驗研究不可能永遠順利要是不信任我,那你們可以去聘請美國的那些專家,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研究出個什么成果。”
“哈,不然讓行動組那些沒有腦子的莽夫上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認出那些字符”
“我可沒說是你,你要是自己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十句話里有七八句都是在諷刺,顯然和聽筒另一邊的人關系很差。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及時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