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可不算清白。
不知道在底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大致情況也勉強推測得出來,或許是還沒想起來不及,或許是在生死關頭走過一場,他沒有再遮掩自己的感情。
一向對自己要求嚴格的金發警察抿了抿唇,到底沒有多說。
這次的危急情況也暫時讓他改變了念頭,安全回來了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說吧。
“很不錯啊,”否極泰來,伊達航眼眶也有點泛紅,拍了拍江奏的肩膀,“這次你救了這么多孩子,報上去一定記一大功。”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好友跳下去不是為了這些虛名,但現實的好處也確實在獎金什么的肯定不用說,將來的警察之路也會更輕松一點,總算是因禍得福。
“不過,小奏,”萩原研二道,“你之前不是回去拿東西嗎,而且還說過不想下去,為什么后來又改變了主意”
那時他原本打算下去看看那些孩子想旅游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她說過不喜歡小孩的吵鬧,所以他才順應她的想法改變了行進路線,要不然那個時候
本來應該是他陪在她身邊的。
危險也好,差點死掉也好但那個人不是他。
雖然第一個查看山洞里情況的人是松田,對方也有意不讓他往下看,但他還是能感覺得到,從山洞里出來之后,小諸伏和她之間的氣氛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他們之間已經發生了他無力介入的回憶。
無法譴責,那個時候跳下去的人不是他,諸伏景光的感情未必就輸給他。
“因為這個。”江奏道。
萩原研二低下頭,短發女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團亂糟糟的東西。
他從她手心里捻出一片,藍色的花瓣已經失去了水分,死氣沉沉地躺在他的掌心上。
但他還記得的,這是他童年時候和松田陣平一起采過的花,這些花只生長在干凈的小溪邊緣,在出發之前他無意中和她說過。
那時她的神情漫不經心,他以為她走神,原來不是。
“沒有保存好,”江奏有些嫌棄,塞的時間太久,已經皺巴巴地黏成了一團,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是什么,“我再去給你摘一些新的,你到這里等一下。”
雖然是為了更換路線騙過諸伏景光臨時決定采用的借口,但是現在多少有點拿不出手。
“不需要。”
萩原研二伸手抱住她,聲音有些哽咽,“這樣就很好了。”
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絲愧疚,為這謊言。
“我很高興。”
“嗯。”
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