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過去,那就不需要再提。
驟然重逢的喜悅和驚喜消退之后,工藤新一才發現他們之間存在著不可忽略的鴻溝,后知后覺地想起她剛才遮住他眼睛的那雙手。
他的后背驟然生出一股驚人的寒氣,“你早就知道”剛才會發生什么事情
槍聲響起遠在她出手之后,而她早就已經做出了預判,這說明
他突然覺得呼吸都變得沉重艱難起來。
那只遮住他雙眼,讓他無法直面血腥的手,是如此溫柔又殘酷。
“為什么”少年不顧危險地抓緊她的手,執拗地想要追求一個答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比死亡更難以讓他接受的是,面前自己苦苦追尋多年的人,或許就是剛才那場事故的間接兇手。
“你很難過啊,”她隨意抽了張紙巾給他,“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和你的那位好朋友不同我不是你所期待的烏鴉,而是一只傳遞災難的鵺,只要出現,就不會有什么好事發生,你要牢記這一點,就算永遠也長不大,也不要忘記。”
暫時聽不懂也沒關系,現在開一發槍,將來的子彈遲早會命中正心。
“下次見到我,記得躲遠一點,不要再跟過來了。”她給予了善意的警告。
江奏抬起手,工藤新一當然不會以為對方在自己的目的被戳穿之后還想要和他進行友好交流,反應過來想躲開,還是躲閃不及被劈中后頸,他狠下心想咬舌讓自己保持清醒,卻被人牢牢捏住雙頰,又是一痛,眼前發黑,隨即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雖然浪費了點時間,目標對象還是成功解決,琴酒收了槍,迅速撤離狙擊點。
他花了一點時間才上到車上,車子距離野格酒比較近,按理來說對方早就應該到了,但他在上面等了一兩分鐘才看見緩緩來遲的女孩。
“速度太慢了。”
“總要允許一點意外發生。”
“什么意外”
“兇殺案現場的邂逅,聽上去是不是充滿了宿命感的浪漫”
“除了愚蠢的自作多情和自以為是,什么都聽不出來。”
“何必這么刻薄,這不是你樂見其成的事嗎”
車子猛地剎車停下。
綠燈結束,紅燈已經開始倒計時。
法外狂徒平時不一定遵守交通規則,等不等紅綠燈,心情居多,就算不等,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也很少會有人去追究價值昂貴奢侈的老爺車責任。
很難說對方剛才突然停車到底是出于不想在任務完成期間招惹是非的目的,還是別的。
“我不喜歡做沒有結果的事。”她坐在副駕駛位上,“想吃蘋果就自己去種,需要好的土壤我就去挖,需要水就去找水,修剪枝椏我也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