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
雨落如鵝毛。
黑色的皮鞋踏過石板路,最后停在一座已經有人的墳碑前。
“英年早逝,中年喪子,真是人世間莫大的悲劇。”
站在墳墓前的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聞言淡淡道,“天無絕人之路。”
“除生死以外。”來人道,“有些事情能挽回,但有些事絕不可能,加藤大臣長官,海祭一事已經被成功阻止,請不要再負隅頑抗。”
“已經失敗了啊。”加藤目露遺憾。
“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成功的。”
“你現在有底氣站在這里就代表已經準備好了做個過硬的證據吧,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加藤回轉過身,“小田切,就像嗅到肉類的豺狼,家族和權力讓你找到這里是嗎”
小田切家族的勢力他很清楚,絕對不小,但這次的反應也過于靈敏了一點。
“是公平和正義讓我找到這里。”小田切敏郎走近,將手里的花束放在墳墓前,“死亡如果堆砌出新生,也一定是地獄,不可能帶來個人的復活,更不可能帶來大和民族的復興。”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小田切敏郎平靜道,“你的痛苦并不比平民的痛苦更加高貴,你兒子的命也不比任何人貴重。”
如果那孩子在場,也許就會這么說。
“是嗎”加藤笑了笑,“或許吧,”
小田切敏郎道,“前輩,你是關西大學出身,現在已經忘了校訓嗎”
從權利手中保護正義如今屠龍者成惡龍,似乎是常態結局,又不免叫人扼腕。
“確實忘了啊,”加藤感嘆了一聲成王敗寇,時不在我,最后看向小田切,“現在已經輪到你的先手了,敏郎,你想要從我這里獲得什么代價”
組織基地。
琴酒在屏幕前垂首默立。
機械音沒有感情地起伏,“我聽說,逐光會的活動再一次失敗了。”
琴酒沒有說話。
那機械音繼續說了下去,“上一次山體崩塌事故你插手了,g,我的孩子,值得你插手的人屈指可數。”
對方除了正在執行臥底任務的野格酒,不做他想。
琴酒恭敬道,“逐光會最近和組織的商談態度太過傲慢,也許是時候給予一點教訓。”
“你一心為組織著想,沒有私心這很好,”機械聲的聲音溫和,“所以,告訴我,這次逐光會的失敗和野格酒有沒有關系。”
野格酒是否和逐光會為敵,放在從前她個人的立場根本不重要。
但現在現在她已經不止是組織成員,無法確認插手逐光會任務的目的到底是出于隨心所欲還是警察的立場。
“我可不希望辛辛苦苦培養這么多年的人最后便宜了警察。”
他需要確認野格酒對組織的忠誠。
“野格酒不是有個親近的警察么,”機械聲笑了一聲,“就作為她這次的忠誠考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