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時候收養也隔久的不是琴酒,而是自己,或許對方就不必走到今天這一步。
現在聽到野格酒的死訊,她并沒有所謂敵對方的得意,反而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傷感。
“好了。”說不清是惱羞成怒,還是不想再多談己過,具體怎么想就只有boss本人清楚,“你們兩個的關系什么時候好到這種程度了,還是我太寵幸你了,貝爾摩德,一直對我這么抱怨不休”
“非常抱歉,boss。”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冷笑。
寵幸她和野格酒的差別又在于哪里呢,boss雖然嘴上說的好聽。如果有一天真的懷疑到她身上,恐怕動起手來也不會有多猶豫。
“別緊張,我親愛的貝爾,不必擔心,在我心里,你的地位永遠是獨特的。”對方安撫了她一聲,轉而說到重點,“這次組織里的成員少了,總得有人替補野格酒的位置,只不過組織里現有的這些人都難當大用哼,我就不信除了野格酒就沒有其他能用的人。”
話雖如此,自己心里到底也有些扼腕,野格酒的平替哪里是那么好找到的對方活著的時候,雖然也不是每次都會好好配合,但感覺也沒那么明顯有些任務還非她做不可,就算是琴酒也未必有那
么高的完成度。
他頓了頓,“如果實在沒有找到,這次可以適當放寬一些條件,培養一段時間也行,一個不行,兩個也可以,能做事就行,組織應該注入新鮮的血液了,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不得不說,他的心態也多多少少發生了一點變化。
忠誠這種事情雖然重要,不過只要能做事以后有些時候倒不是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貝爾摩德說了聲知道了就掛掉了電話。
她在嘴角勾起嘲諷的笑,什么新鮮的血液不過就是少了幾條狗想補充點新的而已。
但既然boss這么吩咐了,她也就聽令去做就是,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我記得上回你說,有個人想推薦給我叫什么名字”
“安室透好我知道了,讓他來跟我見一面吧。”
反正是消耗品,也沒必要太上心。
另一邊,金發黑皮的青年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小頭目的吩咐。
對方是他的前輩不管在哪個陣營都是如此。
摸到組織邊緣并不難,難的是往上爬,光有能力沒有渠道,還要有機緣,否則還不知道要在底層掙扎多長的時間。
“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小子運氣來了,貝爾摩德大人居然想要見你一面,要是能讓她滿意,你小子之后就能一步登天了,到時候可別忘了提攜我一把。”小頭目道,“早就看出你這家伙非池中物,和我們這些人不是一掛的。”
光是站在那里,和他們長得就不像一個畫風,最重要的是能力也不差,還怪能打的,簡直讓其他人都沒有活路。
現在的后輩還真是讓人驚嘆啊。
“您實在過譽了。”安室透微微一笑,又有些遲疑道,“不過那位貝爾摩德大人,怎么會突然想到要見我呢”
這可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按理來說,他現在才剛進入組織,就算有能力,但還談不上有資歷,怎么會這么快就被人注意到
難道說是自己暴露了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代號成員之間的矛盾,說不定是有了傷亡,所以現在人手不夠這正好是你出頭的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小頭目含糊道,居然也把真相推出了個六七分,“對方的想法我們可摸不清楚,但是不管你心里想什么,都要記得不要在對方面前露出自己真實的想法,貝爾摩德可是千面魔女,最擅長的事就是玩弄人心,你這樣去見她是會惹出麻煩的。”
安室透一愣。
他苦笑著摸上自己的臉,輕聲說,“很明顯嗎”
“記住,現在站在這里的是安室透。”小頭目嚴肅道,“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你真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