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和這個女人的出現實在是在諸星大的預料之外。
他現在已經進入了組織的視線范圍內,目前就是最好的表現時機,但是卻礙于照顧赤井覺。根本沒有辦法騰出時間去和組織基層員工接洽工作,時間一長,就會離核心越來越遠。
但是不照顧顯然不行,這樣無疑放棄了好不容易搭上的宮野明美線,于私他也并不希望在對方眼里自己是毫無信譽,出爾反爾的人。
他看了一眼赤井覺到目前為止,暫時還難以發自心底地接受這個和自己名字查重率過高的名字,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出于想要報復車禍那件事所以不停地折騰他,還是因為想要讓他知難而退,換宮野明美上。
前者可以理解,后者沒有任何商討余地。
“最近有沒有想起一些關于從前的事”醫生例行查房詢問,“頭還疼不疼”
江奏“有。”
出乎意料,諸星大朝女人看過去,對方扶著額頭,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不似作偽,“有的時候能朦朧想起一點畫面”
“是什么樣的畫面”
“我一個人在路上走,我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好像是想去找一個人,但是,有一輛車子忽然撞了過來。”江奏描述了一下那輛車子的外觀。
一切細節都合得上,諸星大確認對方說的就是自己的車,錯誤被當事人想起,底氣不自然就弱了三分。
“后來渾身一疼,之后的事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這種事情急不來,”醫生寬慰道,“能想起這么多已經很不錯了,時間還長,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
一轉頭看見一旁的諸星大,臉上的柔和之色又收斂了起來,他大致了解了這個在醫院看守的男性到底和病人是什么關系,因此言語中帶了幾分嚴厲。
“諸星先生之前車禍也是住在這里,那時宮野小姐照顧得可是非常認真細心,請您務必不要松懈。”
諸星大“我明白了。”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他也分身乏術。
但如果組織有任務需要,可以直接請護工來暫時替代他的職責,現在之所以守著赤井覺,是因為這個女人身上存在諸多疑點,必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才最安全。
她身上有肌肉,手上沒有槍繭,目前因為身上多處骨折暫時也看不出到底有沒有體術功底,但是觀察力遠超常人,如果不是天賦如此,那就是經過后天性的強化訓練。
只是這些天的接觸,暫時沒有從對方身上感覺出過重的殺伐之氣,他也想辦法拍攝赤井覺的正臉照片,讓fbi調動數據庫調查對方的身份,但是,到目前為止仍舊一無所獲。
她有可能是個黑戶,但是這種情況在日本也并不少見,貧民窟里多的是沒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去一一核實。
“諸星先生在想什么”
“在想你的恢復狀況。”
“我還以為你在心里偷偷罵我。”
“倒不至于。”
“就算罵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我也沒有做什么讓你喜歡的事情吧。”
諸星大抱著雙臂站在窗前,聞言倒是看了她一眼,“既然知道別人不喜歡,那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因為我喜歡把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她慢吞吞地喝了口水,“看見你不高興的樣子,我就特別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