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只遲疑了01秒。
繼續看下去有被發現的可能性,不過畢竟隔了這么遠的距離,那位小姐就算發現了他,光憑肉眼也不可能看清楚他的模樣。
如果是琴酒,那就更無所謂了,大不了就說是按對方的要求在執行監視諸星大的任務,也挑不出什么錯。
在心里簡單地權衡了一下利弊,他繼續觀察了下去。
江奏雖然猜到琴酒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自己,不過他這么快再次找上來還是在意料之外。
她暫時推測不出他的意圖,只能順著上次的人設繼續裝一裝小白花,“你又來做什么上回的羞辱還不夠嗎”
每次都挑半夜過來,就算知道是想避開其他人,也實在太干擾睡眠了
琴酒“你以為這就是羞辱”
江奏“這樣還不夠嗎還是說你還想對我做點其他的事”
琴酒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和過去完全不同的性格,和從前不經意的傲慢和目空一切相比,她現在看上去謹慎又小心。
唯一和過去相同的,大概只有十數年如一日的外表,時間好像在她身上按下了靜止鍵,絲毫不見歲月的流逝,哪怕是貝爾摩德身上的效果也沒有辦法與之相較,她身上沒有時間流逝的蒼老感。
琴酒淡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你打算繼續這么裝下去嗎”
江奏裝作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裝什么,裝失憶嗎我有這個必要”
琴酒扯了下嘴角她能騙得過諸星大,是因為對方從前不認識她,對她缺乏基本了解。
一個狡詐又動手不留情的女人,哪怕失去記憶忘記從前,本性也不會南轅北轍,根本就不會像表面那樣完全依附一個撞傷自己的男人。
琴酒笑了聲,“在諸星大身邊待了這么久,這段時間應該也沒少調查過吧,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組織的存在了。”
他不信她會干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
江奏恰如其分地表示出了厭惡“你是說那個除了好事不做,其他什么都做的臭名昭著的組織如果你是里面的成員,倒也可以理解這么個東西的存在。”
琴酒“可惜你看中的諸星大也是這其中的一員,和我好像也沒有區別。”
江奏直視他“你們不一樣。”
琴酒“很快也會一樣了。”
這段對話終究讓他感到不快“你好像還沒有意識到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十年之前這個女人是這樣,十年之后還是這樣憑借諸星大的資質,他一定會成為組織的核心成員,只不過是早晚的事,等他接觸到組織的研究方向,回過頭忽然發現身邊有人竟然不會發生變化,到那個時候,就是考驗他良心的時候了。
而組織成員的地位越高,就越沒有良心這種東西。
江奏“你怎么能夠確定真正的危險不是你帶給我的只要你愿意離我遠一點,我
就不會過得比現在更糟糕了。”
“你的危險和我有什么關系。”
琴酒淡淡地開口“那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嗎”
“既然對你不重要,那你還來找我做什么,我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