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暫時還不清楚對方怎樣同時保有兩個社會身份,并且保持活動,但松田陣平能確認,原來他一開始第一次見到寒河江奏的那種熟悉感不是毫無來由,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們早已經在山上有過初次見面。
那個時候還覺得小女孩拽里拽氣的要是寒河江奏的話就完全能理解了。
氣質一點都不違和至少他接觸過的成年女性和小女孩,有極大概率是同一個人。
“不過身份造假,那她怎么通過的政審她考過的還是職業組”
兩人雙雙陷入沉默之中,更深一步地意識到他們現在觸碰到的話題如同深淵,似乎已經挖掘到了一個可怕的秘密。
熱氣彌漫間,松田陣平做了抉擇“這個暫時先不說。”
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干預插手,位置決定作為,有時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不知道小奏到底是抱有什么樣的目的進入警校,和我們成為朋友,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苦笑了一聲,“可是,小奏做了些什么,都是看得到的事情,不是嗎或許是我有些感情用事,可我覺得,她不是一個壞人。”
他們之間的相處時間不能算長如果用一生這個充滿哲學意味的時間段來做對比,但是關系的深淺,有時和時間的長短并無太大聯系,她除了在個人情感上沒那么自我約束以外,只論跡不論心,做的其他事情也足夠讓她成為其他警校生眼里優秀的警察代表。
就連感情上的散漫,她也從來沒有向他隱瞞過,一切都是他自我的選擇,不過求仁得仁而已。
“我知道,”松田陣平輕聲說,“我也希望。”
他們不會站在彼此的對立面。
萩原研二沒什么胃口,戳了兩下料碗,“小陣平,你還記不記得,小奏她以前莫名其妙暈過幾次。”
最開始的那一回他守在了她身邊,甚至送到了醫院進行檢查,但得出來的結論是沒有問題,她像是陷入了深層睡眠狀態,那時她的解釋是“以前身體不好”、“不小心吃錯了藥”看上去對自己身上出現的這種情況并不意外。
“有沒有一種藥物她服用了之后,身體會突然縮小,但是這種藥物會對身體產生很嚴重的副作用,所以她才會陷入莫名其妙的昏睡。”
如果江奏在場,聽到萩原研二的猜測也要給他海豹鼓掌。
松田陣平順著萩原研二的話想了想,“那為什么是不能服用了變大的藥物京極理奈也有可能是從小變大吧迅速生長道藥物聽上去比縮小要要科學一點。”
萩原研二“”
想盡辦法避開的話題被千方百計提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平靜地看了好友一眼,幽幽道“因為我暫時還沒有坐牢的打算。”
“”
“而且,小奏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個孩子,”萩原研二低下頭猛吃壽喜燒,含含糊糊道,“小陣平也能感覺出來的吧。”
“嗯。”
無聲的默契和尷尬同時蔓延,一時只聽見吃東西的聲音。
“總之,”松田陣平咳嗽了幾聲,“下次見到想辦法通知一下吧。”
人多一點,應該可以平攤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