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我有眼無珠”江奏雙手把酒遞上,“請務必讓我補償麻園先生。”
把人罵一頓,還能讓對方爽到
安室透嘆為觀止。
一行人進入了包廂,麻園左擁右抱著幾個美女,滿臉地看過來。
這個女人識趣是識趣,說話也怪好聽的,就是看上去平平無奇,臉都記不住,他不感興趣地轉開視線,視線停留在貓眼青年身上。
“這是你帶的”
江奏也毫不在意地勾著兩個男人的脖子往懷里一帶。
兩人跪坐在地,只能被迫以一副別扭的姿態鴕鳥依人。
“我有眼光吧”
“有”麻園哈哈大笑,對方這副葷素不忌的樣子很合他心意,他對對方的好感頓時拉升不少,“眼光很不錯,不過,你右邊這位似乎不太情愿,怎么了,新來的嗎”
諸伏景光身體一僵。
被看出來了。
還沒等他想好如何轉圜,下巴已經被用力捏起,青年被迫抬頭和她對視。
“是不太情愿,”江奏笑瞇瞇地說,“不過,我就是喜歡強人所難。”
她聲音冷酷道,“不管你心里是不是還在想著其他人,但現在既然跟了我,現在就不準再想其他人,最好忘得一干二凈。”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配合表演,聲音發顫,“我知道了,請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忘掉的。”
麻園信三沒起疑,但一看這情況就不高興了“怎么還有這么不懂事的人,要罰才行。”
“綠川君不懂事冒犯了您,請讓我”安室透直起腰,想幫忙又被制止。
“確實要罰。”她用手指彈了彈酒瓶,發出略脆的音響,端起斟滿的高腳酒杯,抵在他唇邊,“那就罰你把它喝掉。”
他別無選擇,只能像羊羔一樣順從地跪坐在地面,乖巧地仰起頭顱張開嘴,酒杯被充滿惡意地大幅度傾斜,紅色的酒液直接傾灌入喉,甚至有些直接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酒精度數不低,流入喉頭頓時燃起火辣辣的熱意,刺激得眼睛不住流淚,眼尾勾起一片緋紅,哪怕最后被嗆到咳嗽,她也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的狼狽。
“喝得這么慢,”她看著他擦掉唇邊的酒液,“看,我的手也被你弄臟了。”
安室透的指尖幾乎摳進掌心,臉上還要流露出妒忌的神色。
麻園信三看得心滿意足,哈哈大笑地鼓掌,又熱心提醒,“不能顧此失彼,要一視同仁啊”
“說的也是。”
她懶洋洋地看向跪坐垂首的金發青年,“還有你。”
滴滴答答的紅酒從纖細的指尖滑落,浸透了安室透面前的紅毯。
“舔干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