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差不多了畢竟賓加酒確實以小西優吾的身份社會上走,留下的痕跡不算稀少,如果這種高強度的社會關注度繼續保持下去,沒有人能保證哪天這條線被扯出來,下面拖泥帶水交織的人情脈絡絕足以給賓加酒判個死刑。
警視廳竭力平息事態,可惜從結果看收效甚微。
誰都沒想到直播加盜墓帶來的爆炸性效果會這么強悍,雖然大部分時候普通人只螻蟻,但過多的螻蟻聚集一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
組織旗下的公關大概已經努力過,“和死者有私人仇怨類的說法”轉移了部分人的注意力,不過還有更多的人保持懷疑,后只能讓小西優吾寫下一封懺悔告罪的遺,獨居的公寓內放了一把火,以金蟬脫殼的方式消失大眾視野。
醫院。
江奏樓下轉了一會兒。
盡
管露出的鏡頭不多,而且還打上了馬賽克,不過感謝馬賽克的磨礪,電視上那個躺擔架上的人她能輕松認出誰。
萩原研二。
事發地點的公墓她下葬的地方,不過出于自己的墓碑沒什么興趣和沒時間的原因,她也沒有特別去拜訪過,畢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里只一座假墳。
墳墓于死者本身來說除了作為安身所以外,意義不大,更多為了讓生者的感情能夠有所寄托。
大概出于這種原因,他去祭拜記憶里已經去世的寒河江奏。
雖然作為活人被祭拜有點奇怪,但被人記得的感覺不糟糕。
選擇黑方路線盡量少和警察打交道,但讓她后站這里的還新聞里播出的畫面。
青年身上穿的淺色便服沾滿了血跡,那雙又修長又漂亮的手無力地垂單架外,已經沾染上了不少灰塵,光滑的皮膚也被磕破幾道劃痕,染上了淡淡煙色。
緊急時刻沒有人注意到這種無關緊的細節,他被醫護人員迅速抬上了擔架,門被關上,救護車很快鳴響了急迫又緊張的旋律,道路上急速駛。
已經天前的新聞,不過本去探望一下前男友的想法,她猶豫后還出了門,醫院不難找,救護車上有醫院的標志。
她不覺得自己的遲疑因為答應了和諸星大談戀愛。
誰游戲里沒有結過幾個情緣的沒有滿手都紅線已經算相當專情了
盡管如此,推開門的動作還有些遲疑。
“量體。”
沒有回答。
青年閉眼睛躺病床上,即便有人走進房間也沒睜開眼,仍然一動不動,
戴口罩的陌生護士察覺到他面色紅潤得過頭了,于測體溫39度。
以為睡過去了,其實暈過去有一會兒了。
“想辦法退燒才啊。”
術后的正常反應,不管也會很麻煩。
她剛身去拿推車上的藥物,忽然被人力地抓住了手。
滾燙的,像烙鐵一樣,牢牢焊了她的手腕上。
“奏”
沒有掙扎。也沒有松手。
“你嗎”
她回過頭,他臉上浮滿紅暈,眼睛水光浸潤,一眼不眨地看她。
夢吧。
他顫抖地伸出手,像掀開蓋頭一樣,小心翼翼地拉下她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