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的。
她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安靜配合一點,沒有隨便亂動掙扎。
青年默不作聲地解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半垂的掌心。她的指尖動了動,勾起他額頭前幾綹金黃色的發絲。
發質偏軟,但很順滑,手感和過去一樣,像是那種吃了很多蛋黃和魚油的金毛小狗。
“”
他緊抿著唇往后退了退,模樣顯得冷傲又倔強。
很快,“咔嚓”的一聲,卡在手腕上的鎖也解開了。
手腕上的傷比腳上的要更嚴重那么一點,雖然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實際也不過是破皮的深淺區別而已,就算黑麥威士忌真要為此追究,能討回來的公道也有限。
“好了。”安室透往后退了一步,和她保持距離,“覺小姐,恭喜,你現在自由了。”
明明剛才還可以察覺到一點情緒的外露,現在又完全恢復成那副禮貌又生疏的樣子了。
江奏沒有第一時間活動,她先抓著已經解開的手銬借了一會力,感覺已經有些麻痹的血液循環恢復了一點,才試探性地往前邁了一步。
金發男人抱著雙臂站在一邊冷嘲熱諷。“該不會笨到連走路都不會走了吧”
血液不太循環導致手腳麻痹而已。她平淡地反擊回去。“我變成現在的樣子要怪誰”
“只能怪覺小姐你自己能力不濟,我又沒對你做過分的事,”安室透不輕不重地回敬,“要是摔了,我可不會幫你。”
大概真的好的不靈壞的靈,幾乎在話音落地的一瞬間,玩家的軀體就不受控制地軟了一瞬,膝蓋一彎,直直地往前栽倒。
現在的體質確實有點不太經玩,只是站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就變成這副樣子,但以前完全不敢想象。
欸,果然還是虛了。
她在千分之一秒里已經作出決定,打算抓住一只安室透穩住身體,于是向對方的大腿伸出手,計劃著萬一沒抱住大家一起丟臉的陰險籌謀,也不枉混蛋小黑對她的身體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
最主要的是
他的大腿線條記得還挺好看的。
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眼看就要倒在面前,安室透想冷笑,卻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毫不猶豫地一把攙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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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想看鴿烏孤的酒廠臥底的我成了boss嗎請記住的域名
兩人都沉默了一瞬。
江奏抓住了這短暫的喘息之際,很快調整好姿勢,反抓住了他的手臂穩定身體,以免對方忽然改變心意,中途決定松手。
已經伸了手,安室透冷著一張臉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真弱啊,覺小姐,”他的呼吸里似乎壓抑著濃厚的情緒,“現在是想碰瓷栽贓到我身上來嗎”
“你要這么想,那我也沒辦法。”江奏抓著他的手臂站穩,“做事要有始有終,既然是你把我抓到這里來的,現在把我再送回去也不過分吧”
她擺出了一副“請佛容易送佛難”的姿態,實際上倒不是想要借機和老曖昧對象貼貼,只是想掩飾一下腿肌乏力的真相。
丟不丟臉其實無所謂,太虛弱難保安室透不會再進行什么發散性的聯想。
安室透如同一尊石像木雕,任她抓了一會兒也沒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