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不清楚她的立場。
雖然她是從小由組織培養長大,但是在組織里的風評并不好,屬于惡人里的惡人,十足的神經病。
從前他還不知道她們是同一個人的時候,尚且可以客觀評判組織里從前的那個野格酒是個先天的殘忍反社會,沒有接受后天的教化,也沒有正常的人類感情,唯一親近的也只有從小把她教養長大的琴酒。
可在知道了她們兩個是同一個人之后,他就無法再正視她的身份。
在學校里會惹事,也會扛事,關鍵時候從不怯場,總是沖在最前面的那個有血有肉的寒河江奏,仿佛只是他腦海里的一場從不存在的臆想。
唯一令人費解的是,連琴酒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一直盯著我看做什么”江奏結束完琴酒的日常夸夸電話,回過頭。“眼神是殺不死人的。”
“為什么不告訴琴酒”降谷零半試探半嘲諷,“我可是一個大功勞。”
雖然組織里的警方臥底不只有一個,可是爬到如今高位的,卻只有他。
“只要獻祭掉區區一個波本,就可以在組織里更進一步,還能在琴酒那里獲得更多的信任,”他平淡地敘述,“野格酒最親近的人不就是琴酒嗎”
“他殺了京極理奈的父親。”江奏道。
降谷零算是間接得到了答案,他為這句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而感到震驚,從而忽略了她敘述時的視角。
如果是這樣,那就能解釋她對琴酒的欺瞞,那一回的假死似乎也變得順理成章。
曾經的受害者,如今也變成了加害者,他想,世上的因果總是顛倒得如此之快。
“所以你要殺掉他嗎”他說,“如果是,在這件事上,我們至少目標相同。”
“不。”江奏說,“我跟你的目標從來都不同。”
要想脫離這個世界,琴酒是最后判分的絕佳工具人,如果他直接死了,那她的黑方好感度向誰刷,必須先留著,暫時還有他的用途。
“是目標不同,還是你舍不得琴酒”
自從撕破臉,在無人之時,他也懶得再虛以委蛇地維持那些假面,也難免辛辣諷刺。“到這種時候還要給自己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嗎”
江奏“”
江奏反手扔了區區殺父之仇相愛劇本“隨你怎么想。”
過了一會兒,她又撿回劇本。
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玩家和琴酒打近關系的行為當然也被諸星大看在眼里。
這種做法為他帶來了好處他們在外人眼中被視作一體,她對琴酒示好的態度,無形之中就意味著他間接表示出的忠誠,這讓琴酒對他的信任也遠勝于從前。
他也因此順利得知,琴酒最近的活動路線。
這是絕佳的,絕無僅有的好機會。
“要告訴她嗎”耳麥那邊傳來同事的聲音。
“不了。”赤井秀一短暫猶豫后確認,“不確定她對琴酒的感情是否會影響后續行動,無需透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