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成這項高難度任務的,只有從獲得代號到最后身份曝光前狙擊任務完成度100的黑麥威士忌。
恐怕對方早就算計好要把他們往地雷帶上引,那是第一重埋伏,如果沒有成功,就會開啟第一項準備。
“他們現在已經坐上回美國的飛機”
“總有回來的一天。”琴酒抬起手槍,扣下扳機,一聲獰笑,“離結束還早得很。”
槍聲連響過后,槍靶上釘著的長發青年的照片已然面目全非。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照片上男人的心臟。
砰
諸伏景光利落收槍,迅速拆解狙擊槍放進琴盒,情況再緊迫,動作也分毫不亂,“任務已完成。”
“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沒有任何問題。”
多年的默契讓兩人迅速結束了任務,成功退場。
會面之后,安室透松了口氣。
諸伏景光無奈“我也沒這么差勁吧”
“我只是擔心”
“擔心開不了槍嗎”諸伏景光笑出來,“這不是完成得很好嗎完全是多余的擔心嘛。”
他輕描淡寫道“畢竟我可是連她都能毫不猶豫地動手的人啊,這個世上已經沒什么我下不了手的事了吧。”
安室透眼神一緊“hiro”
“嘛,”青年朝他眨了眨眼,依然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是真是假,反正已經沒有人再去深究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跳過了話題,有的時候,深究是一種殘忍,不必時刻捫心自省。
因為那里已經空了。
過去尚且還有一方墓地可去祭拜,于心稍有慰藉,現在什么都沒有,琴酒親自把她帶走,他不知道組織會如何安置她,也不敢深想。
有些事情不必想透,不如就在那里放著,留下一個懸念。
只要裝作不知道就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
溫情一點的聯想,死亡于人類不過是一場更為長久的分離,又或許只是生活中各種巧妙的錯位,也許在他們離開房間后她就會推門而入,只是他們永遠無法在同一個時空交匯。
只要一直沒有人提醒。
“再要一杯咖啡。”卡座上的卷發青年吃了幾口三明治后露出微妙的表情,目光在氣質溫和的服務生身上短暫停留后,下意識往旁邊搜尋。
“只有你一個服務生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