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假期又變成加班的原因嗎”
“是這樣的,因為鉆石的所有人,那位芙緹娜小姐提到了前輩您”
隨著后輩的敘述,萩原研二慢慢回想起了過去的事。
還是警校時候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小奏經常到處亂竄,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跑地圖”,要不停地觸發任務,攢積分值,他覺得這種說法很有趣,好像把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場巨大的游戲。
芙緹娜就是她那個時候完成的“任務”。
歐洲王室后裔來日本游玩,結果不小心落單,在公園里迷路的時候還差點被一群不良混混搶劫,差點升級為國際外交事件,那時他們正在附近聚餐,問題發現得及時,寒河江奏一個人把那群混混揍了一遍。
之前還滿口臟話,手持器械想要動手的小混混,后來一個個都趴在地上起不來,偏偏檢查的時候什么問題都沒有,又礙于他們惹到的人身份不一般,最后寒河江奏不僅沒有被處分,反而還得到了一筆感謝金。
現在想想,當時站在旁邊滿眼星星地看著她的,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姑娘。
那就是芙緹娜。
芙緹娜
特別喜歡小奏,她們一起吃了飯,一起逛街,最后還拍了合照,說以后有機會還會回日本來找她玩。
回想起來,那時就是他們最開心的日子,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想,物是人非,大概是世上最殘忍的字眼。
“芙緹娜小姐的要求不好拒絕,畢竟寶石是在日本展出被竊的,對方的身份又是”對方雙手合十,不好意思地鞠躬。“總之,這一片地區的排查就拜托萩原前輩了。”
“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對了,芙緹娜小姐還想見前輩你們一面”
“現在不太合適,”萩原研二看了一下時間,“等過了預告函上宣傳的時間再說吧,對方想要盜竊的是她的財產,如果能抓住小偷保下財務再見面或許更好。”
“您說的是。”
結果就是從被迫加班變成主動加班了。
畢竟四舍五入也算是幫那位小姑娘,萩原研二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服從上級調令,開始巡邏。
沒想到上次從松田陣平嘴里聽見的盜竊案還能有自己參與的份,準確的來說,是兩個人一起被剝削掉了休息時間來當苦勞力加班。
回想了一下這次的預告函,萩原研二守在大廈的西側出口,迎面受冷風吹。
預告函的發布者宣稱會在子時盜走珍寶,這話多半是個幌子,準確的動手作案時間應該在預告函時間的上下。
所有人都沒那么警惕的時候,恰恰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而且他也不太覺得是基德。
怪盜基德偷到貴重物品,多半都會物歸原主,而那枚被偷走的寶石卻始終沒有還給芙提娜,而且那次還傷了人,雖然不是致命的傷,但受傷者也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才恢復。
或許是怪盜基德一向的行事作風讓人形成了固定的思維定勢,哪怕對方是國際小偷,但行事風度卻讓他覺得,偷盜寶石的人,也許是故意偽裝成基德發預告函,好將責任推脫到消失已久的怪盜基德身上。
搞不好這些人還會傷人啊確實要小心一點才是。
他一邊活動讓身體暖和起來,一邊警惕地觀察周圍的動靜,掃到某一處時,目光忽然頓住。
“噓。”
熟悉的動作。
青年警官忽然聽見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怦然跳動,吞下了已經抵到齒邊的聲音,動了動唇型。
奏
太好了。
他幾乎要有熱淚盈眶的沖動,想要上前,卻又礙于現在彼此的身份和任務,只能止足于原地。
對方朝他打了個手勢,那還是他們為了在一起出任務時不方便說話,為了方便溝通交流而設計出的簡要手勢,營救芙緹娜那一回的時候就用過,用得得心應手。
只有他們五個人知道,是他們約定俗成的小秘密和心照不宣的默契的證明。
她大概是在出隱秘的任務,現在的動作意思是裝作不認識我。
萩原研二
艱難地執行指令。
在沒見到面之前,他曾經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