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東京警視廳的警察啊。”
“是,我是處理部門的,平常負責一些炸彈拆卸啊,或者特殊爆破作業之類的。”
“那你現在是”
“我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警部而已啦,沒有前輩你們這么厲害的”
頭發扎成小馬尾的高個青年言辭極盡真誠懇切“我之前在國際警察網上尋找犯罪案例學習的時候,有刷到過兩位前輩處理案件逮捕罪犯的利落手法,還有相當高超的審問技巧,實在讓人佩服的不得了,給了我很大的幫助那個時候我就很想親自向前輩們討教一番了,今天能有這個機會在賽場上遇見,作為后輩,我真是感覺不勝榮幸。”
“哦”
李雷努力繃住了表情,但嘴角的弧度還是忍不住瘋狂地想要上揚。
很好很好,誰說日本人只會常態“不安”來著的,現在這個家伙不是超級會說話的嗎
瞧這話說的,他覺得自己再冷臉都有點不夠禮貌了。
“你這也太客氣了,大家都是警察,都是在一線上和邪惡做斗爭,為人民安全和美好生活謀福祉的人,能幫到你我覺得很高興,應該的,應該的哈哈哈哈”
簡直跟毛利小五郎差不多的夸張,江奏緩緩地轉過頭,和萩原研二對視。
發現了自己被注視著,青年也轉過頭,大方地回視。
那雙淡紫色的眼睛朝她看過去時,神情非常的專注,讓被注視的人也忍不住跟著專心起來。
仿佛真的非常的真誠。
萩原研二也確實沒有撒謊,作為警察這點基本操守他還是有的,只不過在時間上稍微做了那么一點點的小小處理。
對面的兩位前輩的確是他的前輩沒錯,優秀也同樣有目共睹,毫無作偽之處,他也確實在國際警察網上看見了兩位的精彩案例只不過這就是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為了知己知彼特意去調查的目標親友信息。
而不是像現在所表述出來的,對幾位早有久仰。
為了方便不引起反感地接近她。
這個小陣平難得有所想法的,他本來打算作為助攻幫幼馴染追一把的年輕女性。
可是,當她出現在他面前
本能洶涌而來。
他無法自控地忘卻了自己在前不久才許下的承諾。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在看到你的這一刻,我會如此悲傷。
“這位小姐姐也是警察嗎”
略逾越界限感的措辭在男性清朗不顯油膩的嗓音炸演繹里變得十分自然,萩原研二故作不經意地往兩位前輩旁邊的黑發女性身上看了一眼,表現的并不刻意熟稔,果然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江奏嗎她不是的,還是個學生啦。”反正這些又不是什么機密消息,透露一兩句也無關緊要。“你不用叫她前輩。”
他恍然地點了點頭,但也沒有順桿子往上爬的直接叫名字,仍然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分寸“剛才聽到江小姐的日語好像很好,很東京的發音習慣呢。”
“她不是東京人,”李雷連忙澄清,“就是在那里留了一段時間的學而已。”
留學歸來,剛畢業還沒有工作,年齡大概在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比他要小分析出這一點的時候,萩原研二的良心忽然毫無來由地劇烈疼痛了一下。
變態
內心的小人一下子灰敗跪倒,怎、怎么回事這種突然的被鞭笞譴責的感覺
萩原研二額頭上冒出冷汗,飛速復盤了一遍他們之間是有年齡差距沒錯,但應該也就在五歲左右的樣子,而且對方也算差不多半只腳踏入社會的成年女性,就算他,他有點什么想法也沒有問題的吧
“不過也確實,”他很快調整了一下自己面部的表情,“江小姐的氣質很簡單,看上去就是個學生樣子呢,像還在高校讀書的j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