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頓地念完,她真誠發問“王先生,您看您是想要襲警罪的三年以下呢,還是殺人未遂的最低三年呢”
王綻“不是”短暫的懵逼之后,他砰地拍了下桌子,“什么襲警殺人你們有證據嗎”
話音剛落,便見葉汐滿意地扭頭,和肖冷相視一笑。
王綻意識到一點不對,可是說出去的話已收不回來。
肖冷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你說我們的隊員傷到了你,你有證據嗎”
王綻憋得面色通紅。
“這樣吧,我們走個流程。”肖冷的口吻抑揚頓挫,葉汐不作聲地看著他,覺得自己在看貓戲弄老鼠。
肖冷輕哂“我召集所有隊員接受指認,你能指出是誰打傷的你,我們就進一步商議賠償。但你指認的人如果根本沒有參加這次行動”他語中一頓,“那你就是敲詐勒索。”
敲詐勒索,一個新的罪名。
王綻先前的氣勢完全消失,慌到舌頭打結“不不不不是你們怎么能”
肖冷拿起手機“我打110,請民警來見證一下吧。”
王綻嚯地站起身,支著雙拐,哆嗦著往外走“不用了不用了誤會,都是誤會”
雖然下身有傷,但他還是溜得飛快,原本想蹭吃的四個社會哥忙不迭地跟他一起逃跑。
葉汐扭頭望著包間門撇嘴“反應還挺快。”
還好王綻跑得夠快,因為怪談里大家都會換臉,他想指認出傷他的人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讓他雞飛蛋打的楊歌剛才就坐在他對面,他都沒認出來。
楊歌無語“就這點本事,居然還想敲詐”
“夢里啥都有。”葉汐搖頭嘆息。
其實在她看來,如果他們真的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誤傷了普通群眾,賠錢受處分都沒什么不對。
可這回的事是王綻先動的手。
因為心里有所懷疑就直接動手,不論他的本意是想殺人還是想挾持人質作為談判籌碼,在出手的那一瞬間都已然把現實世界的法律拋在了腦后。
既然如此那就統一標準,大家都利用規則之境的“法律缺位”耍無賴好了
王綻就此偃旗息鼓。在這晚之后,薔薇園小區一帶的物業、街道、派出所都沒再反饋過他要“索賠”的事情。大家原本以為這次怪談到此就算完全結束,沒想到星期五又聽到了一個新的小后續。
這回的小后續是吳江濤的。因為他在副本里曾經展現過一點點“行竊小技巧”,任寧寧的職業敏感度發作,牢牢記住了這個細節,在離開怪談后就委婉地提醒物業主意小區防盜工作,保障業主人身安全。
這話不在17號的職權范圍內,任寧寧只是好心提醒,但是物業經理是一位干練的女士,為人十分精明,當場聽出任寧寧肯定發現了什么異樣,回去之后立刻安排工作,聯合街道一起進行了一輪安全教育,并上門為業主檢查各種防盜設施是否完好。
至此,無論是17號還是物業和街道,都還以為吳江濤只是一個行竊過程中不幸被吸入怪談的小偷,卻在檢查防盜設施的過程中挖到一個大彩蛋
鴆占鵲巢的吳江濤雖然把那套房當做了自己家,但住的完全不愛護,連破損的窗戶都沒有修,自己很湊合地住在主臥里,衛生完全不打掃,垃圾也不扔,反倒把家里的東西倒賣了很多。
這一切不僅和他之前主動補繳物業費的做法大相徑庭,也完全不是正常人來親戚家借住的態度。物業經理因而嗅到了不正常的味道,就私下報了警。
警察上門一調查,吳江濤的所作所為就全都被挖了出來,連帶之前賭博欠債的經過都被查得清清楚楚。
17號吃到這個瓜的時候,吳江濤已經被刑拘了。
星期五下班的時候,葉汐和肖冷約好周六下午三點開始學習防身小技巧。訓練地點就在員工宿舍頂層,那里有個專門的訓練場館,本來就是17號給隊員練習體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