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會做飯的男人她也很有天然好感。
況且,他做飯也太好吃了
葉汐亂糟糟地想了一堆,想到他做飯這事兒,她很不合時宜地餓了。
說什么“要征服男人的心要先征服男人的胃”,她看這話本身沒錯,就是不應該加上性別限定,女人也可以被征服胃
她想到他的廚藝就餓,餓了又會近一步去想他做的菜,基本就沒救了吧
“唉”葉汐懨懨地坐起來,深呼吸兩次,掀開被子踩上拖鞋下樓。
肖冷正在沙發上放空自己,嚴重的強迫癥干擾讓他不太敢到處看,就盯著客廳里高懸的水晶燈。
水晶燈擦得很干凈,而且非常精致、對稱,對強迫癥真友好。
“肖冷”他突然聽到葉汐的聲音,回過頭,葉汐正從樓梯上跑下來,“我餓了,咱做午飯吧,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
“好。”他不由自主地展露笑意,跟她一起走進廚房,翻了翻冰箱,“沒有五花肉,有翅中,紅燒雞翅吃不吃”
葉汐咂咂嘴“也行吧。”說完低了低眼,“那出去之后你要給我補一頓紅燒肉”
肖冷淺怔,不禁看了她一眼,可她沒在看他。
他覺得有點怪,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大家在6:30吃了晚飯,晚飯后的幾個小時,肖冷和葉樹巖依舊過得很難受。
好消息是根據最新思路,他們不用再抵抗強迫癥和潔癖了。壞消息是不抵抗就會順從,于是強迫癥的肖冷還算好,潔癖的葉樹巖卻很快進入了“清潔家具瘋狂洗手清潔家具瘋狂洗手”的惡性循環,只用了兩三個小時就把自己的手搞得快脫皮了。
還好藥箱里有安眠藥,趙茉在快十點的時候喂了他兩片安眠藥,讓他趕緊入睡,停止東想西想。
2樓,葉汐和肖冷洗漱后也很早就睡了。
昨晚睡前,他們都因為可能出現的血腥夢境而提心吊膽,今天決定了要開燈,心里反倒踏實了,入睡速度飛快。
肖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樓主臥,聊天聲從隔壁客廳的方向傳過來,他順著聲音走過去,看到茶幾上凌亂著擺放著各種烤串、下酒菜,還有不少瓶白酒啤酒。
瓜子皮花生殼散落一地,讓原本干凈明亮的公寓顯得臟兮兮的。
肖冷抬頭看了看,這個夢境中的裝修,終于和他們在規則之境里見到的一樣了。
那么現在他看到人里,應該有一個是最后那樁碎尸案的兇手。
他的目光落回茶幾那邊,共有三個男人在喝酒吹水。三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其中兩個看起來挺粗糙的,另一個較為斯文,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地喝著啤酒,神色沉郁。
直覺告訴肖冷,這個斯文男人是主要角色。
旁邊身形微胖的男人一口喝下去半杯白酒“我說什么來著你老婆就是看不起你說什么給咱們留地方,其實就是不想給咱下廚。”
“這就是不給你面子啊要擱咱們老家,這種女的就得揍”
斯文男沒說話,還在喝酒。
另一側削瘦的男人幫腔道“虎哥這話說得對,夫妻過日子嘛,她老不把你放在眼里哪兒行你給她按住走一頓,她就老實了。”
說完,兩個人都等著斯文男的反應。
斯文男一口氣把杯子里剩下的啤酒喝完,一邊給自己倒新的一邊說“這房子,她爸媽買的;車,老丈人出的首付,我打她”
“你看”微胖男一臉看透的樣子指著他,“就是因為你這個心態,她才敢看不上你。人嘛,自己覺得自己低人一頭了,誰還能把你放在眼里”
“你是個爺們兒讓自己立住了結結實實給她幾拳到時候慫的就是她了”
斯文男循循緩了口氣“這合適嗎”說著他抬起頭,看向站在幾步外的肖冷,唇角勾起一抹陰涔涔的笑,“這合適嗎”
同一時間,葉汐正身處極其惡劣的家暴現場。
她前兩天的夢里也有家暴,但時間都極短,在她想沖過去阻止的時候畫面便會立刻消失,再轉頭看到的就是鮮血淋漓的兇案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