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謝江發微信約葉汐周末一起去玩一家新開的機械密室,說一起去的還有他的室友,但大家都菜,求葉汐帶飛。
葉汐看著手機屏幕猶豫了很久該如何回復,最后告訴他,自己馬上要開始閉關訓練,未來的七八個月估計都不會出門,也不會和外界聯系,讓他好好學習。
這不算假話,因為她雖然可以跟外界聯系,但為了將更多的時間用在訓練上,她要盡量避免進入副本,所以不會外出是真的,沒什么機會跟謝江見面。
所以,這也不失為一種和謝江拉開距離的委婉方式。
謝江和肖冷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他還是學生,又沒經歷過父母雙亡這種慘劇,所以在追女孩子的事上他沒有太多顧慮,操作比肖冷更自然,感情也更單純。
葉汐覺得謝江對她,就是學生時代最常見的一個男生喜歡一個女生的感覺。
這種感情來得快,去得也會很快,如果在一起過或許還會造成更多羈絆,但不曾在一起的兩個人,因為轉學、畢業一類的原因就會自然而然地淡忘對方,開始新的生活。
所以她沒有必要以強烈的方式割斷和謝江的聯系,只要順水推舟地創造一個疏遠的機會就可以了。
當然,這并不妨礙謝江表示會等她“出關”。
學生時代的感情就是這樣,她相信謝江現在說這種話很認真,但隨著時間推移,感覺就是會淡掉。
第二周的周一,c市將民宿老板的審訊結果報到了17號,據民宿老板供述,不算葉汐他們這撥全員幸存的,“戀愛規則怪談”前后還進去過三撥參與者,其中前兩撥團滅,最后一撥有兩個男人活著離開怪談。老板當時看到他們出來還很心虛,探過他們的口風,問他們是不是進了怪談,假如兩個人對民宿表露一丁點不滿,他都打算借坡下驢,直接報警,說自己的民宿出現了怪談,假裝是剛發現的。
但那兩位幸存者看起來比他還心虛,堅稱自己并沒有遇到怪談,民宿老板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c市的怪談部門在文件中一字不落地轉告了這段口供,想知道民宿老板是真的不清楚,還是在借此隱瞞什么。
葉汐看完文件,望向肖冷“我覺得民宿老板沒隱瞞什么,他是真的不懂對方為什么不承認。”
肖冷點頭“我也這樣覺得。”
因為怪談雖然出現在民宿里,但是老板自己沒進去過,所以在他眼里那只是兩位怪談幸存者。但一旦他進入過怪談就會明白,那兩個人之所以能活著出來,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利用了規則的“捷徑”,殺掉隊友逃離了怪談。
所以得知老板會報警,他們當然會心虛。作為參與者他們原本可以逃出生天,萬一讓警方發現他們有問題就不好說了。
“我給他們回郵件。”肖冷邊說邊打開郵箱,葉汐好奇問“這個民宿老板會判多少年啊”
“不知道。”肖冷嘴角輕扯,“不過前后加起來十條人命,就算不能算他故意殺人,按過失殺人也得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吧。”
“哎,要判刑啊”辦公室角落里,一位來自于某考編大省的隊員深表惋惜,“那他子女都不能考公務員了。”
其他人“”
隨著暑意漸濃,葉汐的訓練強度逐步提高,出現在辦公室里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這種訓練雖然有效,但在某些方面也很讓人氣餒。
比如格斗訓練,格斗固然有很多小技巧,但就像肖冷之前說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浮云,而且絕大多數時候想讓所謂的技巧起效,本身就需要力量。
而葉汐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體力都菜得沒眼看。大學體測每回都能搞掉她半條命,工作之后更是完全不健身了。
所以在訓練開始之初,她的教練比她還痛苦。
特警出身的教練就沒帶過這么菜的學員,在某一天的訓練結束后,葉汐看到她的教練坐在17號辦公樓前的臺階上憂愁地抽煙,跟丁部長的助理吐槽說“這個葉隊我本來想練到年底,她不說能打贏我,也至少能接我十招八招再被撂倒”
助理“現在呢”
教練吐了個眼圈“我努力讓她達成不被我一拳就干進icu的目標。”
“”葉汐抬不起頭,默默溜了。
不過也有些科目,葉汐提升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