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
王心冉悚然一驚。
r國語她學過一點皮毛,因此聽懂了幾個關鍵詞。她屏息等幾人走遠,重新按下對講機“楊隊,你剛才是不是提到過,藝術廳改成了武器庫”
楊歌“對,怎么了”
“是毛子的武器庫。”想到互聯網上瘋傳的各種關于毛子戰斗力的梗,王心冉的心懸到嗓子眼,“他們感覺到了不對勁,已經往樓下去了,你們還有多久能通關”
楊歌掃了眼周圍“我們現在在圖片區的最后一題,接下來還有個照片區。”
王心冉的呼吸聲禁不住地發虛“那按之前的進度估算至少也要二十分鐘”
楊歌屏息看向肖冷,肖冷調了下對講機頻道,對外面剩余的四個隊友說“注意隱蔽,準備戰斗,為我們拖20分鐘。”
“收到。”對講機里很快傳來回音,楊歌催促王心冉“快快快,我們來下一題”
“叮咚”五分鐘后,電梯門打開,七八個彪形大漢走出來,在樓道岔路處分散,其中四個前往藝術廳大門,另外四個走向另一個方向。
路過又一個岔路,當最后一個人走過去,一個纖瘦的身影突然敏捷竄出,扼住隊尾那個人的脖頸,用足力氣往后狠掰。
彪形大漢重心不穩,嚎叫著向后栽倒,前面三個驀然回身,不及定睛,離得最近的那個就被一腳踢重面門。
最敏感的鼻子慘遭重擊,猛烈的酸痛感讓男人發出慘叫。兩個隊友及時反應,張牙舞爪地撲向鄒蕓。
他們在力量上占盡優勢,但鄒蕓的提醒和靈敏度此時至關重要。她在幾個斯拉夫大漢之間輾轉騰挪,就像一只貓穿梭在幾只巨熊之間,雖然撂不倒他們,但可以恰到好處地拖延速度。
另一邊,曹怡和林霞也采用了同樣的戰術,兩個人作為搭檔已久的隊長和副隊長,默契值滿分,一邊只守不攻保證自己的安全,一邊做出偶然的挑釁,將對方牢牢纏住。
由于樓道狹窄,大家離得太近,對方完全不敢開槍。
為了避免激怒對方,17號隊員暫時也沒有開槍。
兩邊的戰斗持續將近十五分鐘,鄒蕓被人從身后扼住脖子,她用頭猛力向后撞擊,趁對方躲閃借力翻身躍起,直接翻到對方肩上。另外三人見狀一同揮拳襲來,卻聽被她纏住的這個人突然喊了一句什么。
這句話在鄒蕓耳中形同亂碼,但她看到正沖過來的三人齊刷刷止步,轉身就跑,心里大呼不好。
鄒蕓暗暗咬牙,拔槍懟住身下這個的太陽穴,砰地一槍,血漿飛濺。
已跑出一段的三人驚然回頭,只是遲疑了一瞬便繼續向前跑去。鄒蕓趁死去的這個倒地的空隙剛好落地,一邊拔腿去追,一邊朝對講機道“他們往藝術館正門方向去了,你們準備戰斗”
說話間拐過一道彎,鄒蕓猛剎住腳。樓道那一頭,曹怡和林霞同樣剎住,三人對視一眼,齊齊后撤,藏回墻后。
同一瞬間,子彈齊至,集合到樓道中間的六人再無顧忌,朝著樓道兩端瘋狂掃射。
“砰砰砰”樓道吊燈碎裂,木質裝飾被打得千瘡百孔,曹怡趁他們裝彈的空隙迅速探頭掃了一眼,呼吸凝滯,壓音朝對講機說“肖隊,他們他們在一面墻前停下了,我覺得不對勁。這面墻很可能就是出口,你們一旦出來”
藝術廳內,正面對一堵白墻的隊員們因為曹怡的話陷入死寂。
規則并沒有限制他們走動,除了答題只能在三個亮光選項中挑選,其他黑暗的地方他們都可以隨便走。
可問題是出口注定只有一個,就是前面出現了一個鑰匙孔的白墻,除此之外任何地方都出不去,包括來時的大門,現在也并不能讓他們通行。
火拼近在咫尺,但大家還是盡快穩住了心神,肖冷信步走向不遠處的木架,抄起裝備扔給隊友們,楊歌沖著對講機道“心冉快,這題怎么解”
“我不知道啊”王心冉懵了。
他們剛剛結束一道題,然后面前的白墻上就出現了這個鑰匙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