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生物”的概念很寬泛,除了常見的人類、動物和植物,怪談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怪物也會被理所當然地視作“生物”。
但埃爾羅伊,他從邪惡中來,是一種說不清的“力量”,而且連腦袋都沒有,跟大家認知里的“生物”好像距離確實有點遠。
“那怎么辦啊”楊歌泄氣地也坐到沙發上,雙目呆滯地仰面望房頂,“騙國王喝東西,談何容易我要是個國王,而且是這種招人恨的國王,別人遞給我的東西我肯定都很提防,而且會安排二百個人替我試菜。”
“應該是要靠寧寧了。”肖冷淡聲。
任寧寧“啊”身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在所有副本參與者里,她應該是唯一一個和埃爾羅伊有過直接接觸的,而且接觸還不少。
這個感覺怎么說呢她雖然曾無數次和兇狠的罪犯面對面搏斗、也曾親手擊斃過毒販,但相比之下,跟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跳舞還是更瘆人。
現在聽肖冷跟她說這個,她一下子后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你不會要我對他使什么美人計吧”
她開始腦補自己被送進埃爾羅伊的臥室,看到大魔王可怕的真面目。
“不至于。”肖冷看著任寧寧蒼白的面孔失笑,“我只是在想,你的身份一定不是隨意安排的。不僅是公主,而且是和親公主,這個身份一定有特殊作用。”
“還真是哎。”葉汐受到啟發,托著下巴打量起任寧寧來,“雖然你看起來要和親,但這次宴會并不是為你們成婚辦的,而是埃爾羅伊的生日宴,但你還是不遠千里地來了。”
“而且,埃爾羅伊還每晚都要和你跳舞。”
“我覺得,他是不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公主的所謂的和親,固然有一部分政治聯姻的成分,但不是全部”
“嘶”任寧寧打著哆嗦抱住了直冒雞皮疙瘩的雙臂。
一個沒頭的家伙暗戀她
她突然很懷念那些和罪犯硬碰硬的日子。
“假如這個假設成立。”肖冷笑笑,“那你邀請他喝酒,我猜他不會拒絕。”
“對對,交杯酒”葉汐立刻開始劃重點,“氣氛烘托上去,先想辦法讓他把王冠摘了,然后再心甘情愿地跟你喝酒。”
“如果怕他起疑,還可以想點理由跟他多喝幾杯只在其中一杯下毒,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行吧。”任寧寧懷著一種赴刑場般的悲壯心情,姑且接受了這個設想。
她又問“那你們怎么安排呢”
她微微擰眉,認真思考“首先,要有氣氛地跟他喝酒,你們肯定不能在場當電燈泡,那就只有我一個人。”
“可他身邊的侍衛很多,就算是他法力被抑制,憑我一個人想殺他應該也很難。忒嘉拉必須到場,你們也得在。”
“但按照忒嘉拉的說法,我們只有半分鐘。”
“這半分鐘”她掰著指頭數,“我需要給你們得手的信號、你們要沖進來、要干掉侍衛,還要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