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間隙里,家仆已經喘勻了氣息,目光下意識追隨著眼前修長的手指,原本惶恐不安的情緒竟被安撫下來。
“殿下,是那個名為宿儺的怪物,他瘋了一樣對人又撕又咬,那人就快要被活活咬死了”
“帶路。”
神宮寺奏也不問前因后果,或許這些人都是玩火上身自作孽,但在他的地盤上,人命都歸他管,死一個都是損失。
家仆趕忙在前面帶路,一路上也是又驚又怕,生怕慢了一步人就死了。
他們像昨天一樣對宿儺辱罵踢打,誰知道那小子突然暴起咬人,直把人咬的血肉模糊,他們怎么踢打拖拽都無法撼動。
簡直就是嗜血的野獸
二人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先是聽到帶著恐懼的慘叫,入眼便是血跡混著泥濘濺的到處都是,一個生有四臂的畸形怪物伏在尚在抽搐的人身上狠狠撕咬,其余幾人嚇破了膽似的僵在原地的畫面。
令人頭皮發麻的粘膩聲沖擊著耳膜。
這就吃上了
神宮寺奏倒不關心宿儺的食譜多么離譜,主要被吃的是他花重金雇傭的家仆,沒有吃白食的道理。
宿儺也是被這群人逼迫到了極點,他自從被抓來這里就沒有吃飽過,一心想逃出去,結果這幫人打著送食物的名頭來刁難,他干脆破罐破摔咬了上去,想著就算是死也要帶走一個。
但是咬著咬著,溫熱的血液噴灑而出,一塊血肉被他撕扯下來,順著喉嚨滑入,味道也算不上多好。
餓得很了連死人肉都吃,活人又為何不可
他還想咬下一塊填填空落落的肚子,便感覺一股巨力將他砸了出去,瞬間頭暈眼花,視野模糊變換,反應過來時已經倒在數米之外。
剛想起呼吸,側腹才慢了半拍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令他面色由白轉青,冷汗唰唰流下,腹部內一陣翻涌,壓抑不住惡心的感覺便將胃里僅有的肉塊吐了出來。
宿儺吐到最后只能吐出酸水來,待暈眩感消退后才有余力去找那個將自己踢飛的家伙。
糊了一層血的眼睛早被生理性淚水洗凈,向原處看去,因視角原因只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
神宮寺奏已經查看完傷者的情況,見其只是被啃爛了半邊臉和一條胳膊,其余都不是致命傷,就讓兩個仆役把人抬回去包扎。
眾人定了定心,其中二人手腳麻利地一前一后將人抬走了,生怕多留片刻會被神子質問似的。
很快,這里只剩下動作慢了被迫留下的幾個仆役,神宮寺奏與宿儺。
空氣里有幾分安靜,一時間沒人開口,目光都像聚光燈似的投射在神宮寺奏身上,就連他腦海里的系統都在抱怨。
因為他一腳踢掉了宿儺10的生命值。
10
現在只剩下8的血皮了
神宮寺奏聽到控訴卻在心中搖頭太弱了,一腳就沒了10,剛才羂索也才掉了1。
系統
聽聽這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