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看著這個臉上緋紅未消的男孩,只覺得對方像是是炸毛的小貓伸出了爪子,肉墊柔軟粉嫩,指甲還是軟的,抓在身上不痛不癢。
不習慣被人這么接近嗎
也不意外,畢竟對方一個人在禁閉室里待了三年。
會回避別人,不信任他人都是正常的。
五條悟覺得自己從沒有這么善解人意過,不但不追究男孩的不識好歹,還起了逗弄對方的念頭。
“你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嗎我是你的主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難道還會考慮你的感受”
神宮寺奏總覺得這種紈绔發言有點熟悉,他以前好像也是這么囂張來著。
定了定神,他偏過頭說道“那你去玩別人”
五條悟脫口而出“那不一樣,你比較好玩。”
“”神宮寺奏選擇繼續裝石像,麻木了就不會有感覺了。
見男孩又用這種拒絕交流的方式建立起壁壘,五條悟也沒繼續說什么,經過這次對話,至少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有進展。
他相信不需要太久就可以收獲對方的忠心。
神宮寺奏撇了撇嘴,微微抬起頭用無神的雙眸看著對方,“不可能,你放棄吧。”
五條悟挑眉,這么說的話他可更要挑戰了啊,“那就拭目以待吧。”
“”
五條悟抬頭看了眼天色,估摸著快到用餐時間,揚聲朝外面喊了一聲,比之前的語氣多了幾分嚴肅,“信介。”
沒多久,便有腳步聲接近。
神宮寺奏聽聲辨人,立馬得知之前送他來這的男人便是信介。
一直守在外面的信介快步來到院落中,在走廊下停步,低頭恭敬道“少爺。”
“去讓廚房多帶一份飯過來。”
“是。”
信介得到命令后立刻又目不斜視地離開,全程都沒有多看房間里的人一眼,實際上在聽完后心中動靜不小。
五條少爺特意叮囑廚房帶兩份過來,難不成是專門給那個詛咒之子的竟然已經重視到這種地步了嗎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想什么呢少爺喜怒無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次只是正好有點樂趣心情好而已。
信介回來時身后跟著兩個端著餐盤的家仆,再次停在原來的地方出聲道“少爺,飯帶到了。”
這時神宮寺奏因為站累了,已經坐了下來,五條悟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手里拿著一支筆時不時靈活地轉動兩圈。
“端進來。”五條悟的聲音聽不出是喜是怒。
信介愣了一瞬,“少爺,您是要讓他和您一同”
白發藍眼的男孩淡淡地瞥向信介,沒有表情的面容雖然尚且稚嫩,卻帶著上位者不怒自威的矜貴氣質。
信介嚇得立刻改口“是我多嘴了,馬上為您端進來。”
說完便回頭示意一下,身后的家仆端著餐盤走進了房間,分別找來兩個矮桌放在上面。
信介看一切都準備穩妥,應該是可以退下了,心中剛松口氣想要告退,就聽到五條悟突然開口
“你留下來看著他吃飯,別讓他吃得到處都是。”
“是、是。”
神宮寺奏想說自己沒那么白癡,而且他可以選擇不吃。
只是送飯的人很有眼力見地把矮桌放在了他面前,飯菜的香味縈繞在鼻尖,太久沒吃飽的肚子不爭氣地開始運作。
就,勉強吃兩口
信介在銀發男孩邊上坐著,見對方鼻尖微微聳動,抿著唇吞咽了口唾液,一看就是有食欲了。
然而男孩伸手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了筷子,這副費勁樣看得他不免焦急起來。
就這還想自己吃飯
一直在留意神宮寺奏的五條悟也不由咂舌,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便止住,“要不你喂他吃吧,最好給他圍個口水巾。”
神宮寺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