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差點忘了這事。”五條悟聞言索性擺擺手道,攬著神宮寺奏就要往別處走,“那先不急,讓他們繼續切磋,下回再把虎杖叫出來吧。”
神宮寺奏聽到兩面宿儺后面色沉凝下來,如果他真的和對方碰上,場面估計會很混亂。
畢竟對方可是惦記了他近千年時間,十年前陰差陽錯重塑肉身,第一反應就是在
廢墟里挖出他,那執念深的讓人無語。
因為兩面宿儺今天被放了出來,五條悟也不打算帶神宮寺奏繼續在學校逗留,和禪院惠打了聲招呼后便帶人離開。
出校的路上,他向神宮寺奏解釋了關于兩面宿儺的事。
大致就是兩面宿儺一直都在他們的監管下,本性依舊惡劣,但顧及五條悟的實力并沒有對咒術界的人做出實質性的傷害,偶爾會在放風時間出來做點任務,順便給高專的學生當輔助訓練的打手。
但宿儺本身是不愿出來的,他基本都把自己關在布有結界術的房間,對外面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五條悟曾經和兩面宿儺有過交流,知道對方的執念是神宮寺奏,然而執念已逝,繼續活著只剩麻木的空殼。
因此,為了避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就更不該將神宮寺奏回來了的消息透露給對方。
他們把神宮寺奏送到轎車旁,看著對方坐上車,由于大家都在場,只好目送對方獨自回去。
“回去后記得發消息,有什么事直接聯系我。”五條悟俯身在車窗邊對少年說道,抬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夏油杰也在后面對他露出溫和的笑意,眉眼深邃,仿佛有種無形的吸引力。
神宮寺奏和他們告別,轎車向前駛去,他們的身影落在了后面,越來越遠,直到完全看不見。
從后視鏡收回視線,神宮寺奏的心再次回歸平靜,目光落在儲物格中的掛墜上,不由頭疼起來。
這個世界先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然后又猝不及防地給了個驚嚇。
話說這也太巧了
神奈川那么大,怎么就正好在那家酒店碰上了
在離開高專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神宮寺奏想了想,還是讓司機換了個方向,在一家酒吧門前停下。
他把掛墜放進口袋,獨自走了進去。
時間臨近夜晚,正是酒吧生意火熱的時候,人們結伴喝酒尋歡,快節奏的背景音樂和人聲混雜在一起,只有神宮寺奏穿著櫻蘭的制服坐在角落,面前擺著一杯冒著氣泡的檸檬蘇打水,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好在酒吧內光線昏暗,人們看不清他的面容,也幾乎不會有人去找一個學生搭訕,只有幾道隱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神宮寺奏也沒有太多把握能等到太宰治,也不能保證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不會露餡,倒不如說如何面對太宰治已經成了一道難題。
他覺得對方還是怨自己的。
明明說過希望對方的生日能始終意味著生,他卻在對方生日那天選擇了離開,承諾會一直陪著對方,但還是因為惻隱之心留對方獨活。
神宮寺奏也認為自己這樣很虛偽,雖然在留給對方的信里已經道過謙,但他覺得現在或許可以親口講這句話說給對方聽。
在等待的時間里,他喝完了面前的蘇打水,收到五條悟的消息后還騙對方自己到家了。
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他依舊沒有等到太宰治。
神宮寺奏眼看時間不早了,他也不可能在酒吧等到深夜,說不定對方只是在外面觀察,那他再等下去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