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必須忍耐克制,不能因此失去理智傷害到少年。
五條悟貼好了一邊,眼睫半垂將眸中晦暗遮擋在睫毛之下,幽幽道:
“還是不說嗎唔這個好像有點沒貼好,那我撕下來重新貼好了”
神宮寺奏剛從那種昏昏沉沉的恍惚感中回神,依稀聽到了五條悟的聲音,待對方的手指突然捏住了創口貼中段位置的時候,才在這突兀的刺激下徹底清醒。
“別我說就是了”
五條悟聞言便松開了手,靜靜看著他繼續往下說。
“是宿儺但我不記得發生了什么”神宮寺奏閉上了眼,眉心并未舒展開,他自己對此都心存疑問。
“那你昨晚為什么要去喝酒”五條悟又拆開另一個創口貼,準備給少年貼上,“還記得是和誰一起喝的嗎”
看到青年拿著創口貼的樣子,神宮寺奏就又瑟縮了一下,在對方動手之前開口道:“是太宰”
五條悟點了點頭,只要知道了是和太宰治一起喝酒,就能猜到少年去見對方的原因了。
現在的問題是少年很可能在當時就喝醉了,不知道最后是怎么離開酒吧,又是如何回到家和遇到兩面宿儺的。
比起追問少年,去找另外的當事人質問會更有效。
既然少年現在坦白了這些信息,那他也就不再欺負對方了,動作利落地將創口貼放置在合適的位置,但這還是引起了少年的細微反應。
“好了,下次不許再騙我們了,宿儺的事我們會處理好,不會讓你再被欺負的。”五條悟說著伸出食指在少年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心說以后只有他才能欺負對方。
神宮寺奏的雙手也被夏油杰放開,后者在他肩膀上安撫著,隨后便聽五條悟話鋒一轉,“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神宮寺奏抬眸瞥他,看到青年用口型無聲地說出了哥哥二字,隨即冷淡地移開視線,以沉默表達堅決的否定。
夏油杰適時開口:“悟,給奏換衣服吧。”
五條悟也不強求,畢竟過去他讓對方喊自己一聲五條哥,結果得到的只有一句五條嗝,現在也只能無奈地拿起睡衣,配合夏油杰一起給少年換上。
對于換上衣這件事,神宮寺奏還是很積極的,手臂穿進袖子里后立馬將紐扣系上,擋住那處讓他羞憤欲死的地方。
隨后又在兩個青年的前后夾擊下換上褲子,他整個人都脫力一般軟了下去。
神宮寺奏的臉上還有未散的紅霞,神色卻格外冷漠,在被放開后就摘掉發繩讓頭發披散下來,躺進被子里縮成一團,一個眼神都不愿留給兩個串通一氣的青年。
五條悟見少年始終不愿理自己,也知道剛才的那些行為讓對方心里很不舒服,現在怕是真的生氣了。
他連忙蹲在床邊輕聲哄道:“奏,不要生氣了,我們也是擔心你呀,你一直不說我們也很著急嘛,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呀。”
“出去”神宮寺奏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里,只露出眼尾挑紅的鳳眸,冷冷睨了五條悟一眼,卻根本沒有實質殺傷力。
夏油杰也只是讓奏好好休息,便笑瞇瞇地揪住五條悟的后衣領把人連拖帶拽
,一路走出了臥室,關門前還貼心地把燈也關了。
房門關上后,房間里終于變得平靜。
神宮寺奏抓緊被角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吐出來。
他決定這段時間都不要理五條悟了
即使他的頭腦一片混亂,但在昏沉和藥效的作用下,還是很快就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