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奏眼里五條悟可能會因為累倒得病,他可不會。
下一秒,神宮寺奏澄澈的關懷目光便從五條悟轉移到夏油杰身上。
“夏油也是,不要不睡覺,熬夜會脫發的。”神宮寺奏運用起自己為數不多的養生知識給予忠告。
“”夏油杰停頓片刻,只好無奈回應,“好,聽你的。”
然而他今晚不僅睡不著,還想要把被子搬到奏房間門口堵著。
五條悟沒多久就離開了,神宮寺奏看了眼懸掛在夜空中的弦月,準備先去洗澡。
從家仆那里得知浴室的方位后,神宮寺奏就要帶著禪院家準備好的干凈衣物前往。
夏油杰記得禪院甚爾離席的時間比他們早,房間估計離這里不遠。
“夏油,你也去休息吧,我在這里沒事的。”神宮寺奏感受到晚間驟降的溫度,鼻子都凍得泛酸,一張嘴就呼出口白氣。
“嗯,天氣冷,小心不要著涼了。”夏油杰沒忍住刮了一下少年被凍紅的鼻尖。
神宮寺奏應了一聲,就抱著干凈衣物向浴室的方向走去,背對著夏油杰之后才輕輕吸了吸鼻子。
夏油杰暫時走出了奏的院落,卻并未完全離開。
天與咒縛的氣息實在難以感知,他只好選擇這種笨辦法加以阻攔。
只是在奏眼里,禪院甚爾還是那條聽話的狗,如過去一般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
雖然這不是一個好比喻,但在以前的身份定位上,禪院甚爾確實稱得上是一條好狗。
然而如今奏只是一個普通人,而禪院甚爾卻并非一條老實的狗。
日后也定會撕碎忠犬的偽裝,以下犯上,對過去的“主人”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神宮寺奏完全沒有夏油杰的憂慮之心,相反,他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和禪院甚爾談一談。
如何談,談什么,這些在遇到對方后應該就會自然地進行下去。
這么想著,神宮寺奏剛好來到浴室門口,看到里面透出的光亮,只以為是有人事先打開,防止剛來的客人迷路。
他沒有猶豫,卻在手放到門上時注意到從中漫出的熱氣。
然而動作還是比腦速快,意識到不對的時候門已經被他推開。
霎時間蒸騰的熱氣撲面而來,裹挾著清淡的皂角氣息沖入鼻腔,讓他為之一愣。
伴隨著氣味直直撞向他的,還有散發著溫熱水汽的蜜色身軀。
神宮寺奏緩緩抬眸,視線由下而上。
眼前人穿著松垮的浴衣,腰腹肌肉緊實,恰好地露出一半胸肌,未擦干的水珠順著肌肉的溝壑蜿蜒而下,沒入惹人遐想的區域。
再往上,是禪院甚爾被濕發遮擋住大半眉眼的清俊面龐。
隔著濕漉漉的額發,神宮寺奏與他的視線在半空匯聚。
“殿下看得可還滿意”
在禪院甚爾的目光下,神宮寺奏喉結微動,緩緩向他袒露的胸肌伸出手。
禪院甚爾呼吸微微一滯,一滴水珠從他鼻梁滑落。
只見那五指修長的手捏住浴衣松垮的領口,輕輕向內扯了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