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起床號角廣播就已經響徹整個基地,悠長而緊張的聲音令人在睡夢中猛地驚醒。
秦烈率先睜開眼,眼底有一絲血絲彌漫,有清淺的呼吸輕呼在他的頸側上,秦烈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抱著人下床。
似是感受到空氣中的涼意,姜酒兩條修長白皙的手臂順勢樓上秦烈的脖子,將頭埋入秦烈的脖頸中。
耳畔邊有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姜酒迷迷瞪瞪地睜開眼,茫然地發了會呆,泛著點水光的眼眸才遲緩地看向左右。
一柄電動牙刷已經伸到他面前,姜酒被輕微的震動聲拉回神,怔怔接過電動牙刷開始洗漱。
前面的洗漱鏡里映照出秦烈略帶血絲的眼睛,姜酒頓時一愣,驀地想起昨天夜里的事。
昨天夜里,秦烈莫名其妙說完那段話后,姜酒茫然無措地愣了許久,直到有溫熱的觸感落在他的臉上才清醒過來。
一邊是急促的呼吸和濕熱的觸感不斷在他的側臉上蔓延。
一邊是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他的睡衣衣扣上,作勢要將它解開,動作頗有種不容拒絕之勢。
姜酒心臟怦怦地跳得極快,猝不及防間,睡衣扣子已經被解開兩顆,露出漂亮的鎖骨。
鎖骨中間凹陷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天生冷白皮,鎖骨正中間那點紅,襯得少年頎長的身體漂亮的如同水妖般。
令人看一眼就足以心猿意馬,臉紅心跳。
姜酒急忙握住秦烈的手腕,想楊聲訓斥但又怕吵醒室友,只能小聲小氣地說道“哥哥,別”
秦烈眼神沉沉,像是隱匿在黑暗中覬覦的獵人,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晦暗月光,一錯不錯地凝視著那顆紅痔。
秦烈的眼神太過于侵略性,姜酒想伸手捂住自己鎖骨,卻又害怕一旦松開秦烈的手腕,事情會變得越發不可控。
“哥哥別看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集訓。”姜酒輕聲哄道。
秦烈不為所動,眼珠子轉也不轉,聲音喑啞,“睡衣撩上去,行嗎”
“我不碰你,全部撩上去讓我看看。”秦烈的聲音越來越低。
說是不碰,但秦烈的頭卻漸漸低了下來,高挺的鼻尖觸碰到姜酒的鎖骨。
有濕潤的觸感一閃而過。
姜酒猛地睜大雙眼,慌亂用手推開秦烈,背過身,手指微微發顫系好衣扣,攥著被子盯著還壓在他身上的秦烈。
秦烈明明沒有信息素,但此時姜酒躺在他的被窩里,聞著秦烈原本干凈好聞的氣息,莫名轉變成了一種侵略性極強的氣息。
不輸于季青臨,獨占欲,侵略欲極強。
姜酒看著秦烈抿緊的薄唇,心知男人沒那么容易放棄,頓了頓,姜酒微仰起臉,微紅的唇輕輕貼了下秦烈的嘴角。
“晚安,哥哥。”姜酒猶豫片刻,松開緊攥著被子的手,抬手摸了摸秦烈的黑發,“以后都跟哥哥一起吃飯。”
秦烈頓時一怔,目光落在姜酒笑意盈盈的臉上許久,才啞著聲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這回算是真正哄好了吧姜酒偷瞄了一眼秦烈,見他眉眼間的陰郁已經完全消散,心下一松。
伸出手試探地推了推秦烈,這回毫不費勁地將人推倒在身側躺下,姜酒這才放心地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身旁的呼吸聲還是急促,但相較于之前已經克制隱忍許多,像是怕吵醒他一般。
姜酒無聲無息地笑了笑,視若無睹地閉上眼陷入沉睡。
簡單洗漱完后,姜酒收回腦海中的昨晚的畫面,任由秦烈摟著他的手臂將他帶出洗漱間。
迎面碰上剛起床的何俊然,何俊然頭發睡得凌亂,一臉倦容,在看到他們時一愣,隨即臉上又掛上爽朗的笑容。
“早啊,聽說早餐是派出小組代表比賽來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