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青臨面色沉沉,將姜酒從秦烈懷里拉出來,護到身后,冷聲道“先回去處理下傷口。”
秦烈失血過多,身體陣陣發冷無力,手撐住樹干緩了下,抬眼看著擋在姜酒面前的季青臨,眼底滿是陰騖。
“我扶你吧。”見秦烈身體不穩,姜酒從季青臨背后走出,輕聲道。
“我沒事,夜里山路難走,你仔細點腳底的路。”秦烈搖搖頭,低聲道。
姜酒微澀,走到秦烈身側扶著他的手臂,“早點回去處理傷口。”
剛聽完去找人的軍校生的報告,恰好從帳篷內走出的劉教官,看到突然從山林走出來的秦烈,姜酒和季青臨,連忙走過去,“終于回來了”
劉教官打量了下渾身濕漉漉的秦烈,正想開口詢問怎么回事,目光驀地瞥見秦烈額頭上的傷口,愕然道“怎么受這么重的傷”
“校醫”劉教官喊了聲,隨后一位軍校校醫從帳篷內走出,看見秦烈額頭上的傷口時也是一愣,“快過來處理下傷口。”
秦烈收回目光,拒絕了劉教官要扶他的動作,強撐著走到帳篷內坐下。
姜酒看著秦烈搖搖欲墜的身影,猶豫片刻后跟了上去,季青臨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閉了閉眼,也跟著姜酒走進帳篷。
只留下劉教官摸不著頭腦看著眼前頗為微妙的一幕,眼神疑惑,低聲自言自語道“這都怎么回事”
姜酒坐在帳篷里,隔著些距離看正在處理傷口的秦烈,輕聲問道“老師,秦烈他傷怎么樣”
“失血過多,但所幸是沒傷到要害處,不過看著傷,估計之后會有輕微的腦震蕩。”中年微微發福的軍校男校醫皺了皺眉,“具體情況等會還要到檢測儀那邊再看看。”
“這傷是怎么弄的”校醫邊處理傷口邊垂眸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秦烈。
秦烈薄唇緊抿依舊一言不發,帳篷內一片寂靜,校醫順著秦烈的目光看去。
只見秦烈的視線一直看著坐在一旁的姜酒,仿若感覺不到傷口的痛意,一聲不吭地忍著,只眼神專注地看著微低著頭的姜酒。
校醫眼底透露出幾分訝異。
這不是什么小傷,撞在腦袋上還流了那么多血,衣領上都被血水浸濕,還能自己撐著走回來。
他看得出來這人身上沒有信息素,這么強大的身體素質,居然是beta,別說普通人,就連大部分的aha都不如他。
一般人失血過多昏迷,沒來得及及時救的話大概率已經休克,這人卻能強撐著清醒走回到營地。
秦烈眼中流露出的復雜情緒,和直白灼熱的目光燙得姜酒心悸不已,熱忱得讓他不敢去深究。
在校醫帳篷內越發坐不住,姜酒緩緩起身,笑了笑,“您先處理著傷口,我出去一下。”
說完腳步微微急促地走出帳篷,呼吸到外面微涼的空氣,頓時覺得呼吸好受了些。
“先吃點東西好嗎”季青臨垂眸看著姜酒,輕聲問道。“嗯。”姜酒輕輕頷首。
吃完飯簡單洗漱過后,姜酒難掩疲憊地眨了眨眼,“哥哥,我想先休息了。”
季青臨抱起姜酒想往自己帳篷方向走,去被姜酒推搡了下胸膛,“我回我自己帳篷睡就好。”
他有自己的帳篷不用跟人擠,是早上秦烈為他單獨搭好的,姜酒感覺自己現在頭重腳輕,只想回自己帳篷歇息。
姜酒掙扎著推開季青臨,嘴角輕銜著笑,“哥哥晚安。”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往自己帳篷走去,只剩季青臨看著他的身影,眼神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