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愛不釋手,鬼使神差地摸過少年的腰窩后,探索般地將手指摸向少年的肚臍。
用指尖來回輕輕刮蹭,引得少年身體顫了下。
正當邢元赫的手還想繼續往上挪動時,忽然他感覺自己的手在被子里被人握住了。
邢元赫驀地清醒過來,黑沉沉的眼睛看向姜酒潮紅的臉,不知道因為剛睡醒還是因為他剛才的舉動。
姜酒瓷白的臉上滿是紅意,眼睛水霧霧的,像是一汪清泉,微睜大眼睛震驚地看著他。
“快遲到了。”邢元赫從姜酒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說話聲音沙啞,“怎么肚皮是金子做的,碰你一下還碰不得了”
“你”姜酒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一時語塞,想不出什么話反駁。
被人硬生生摸醒再加上還有些睡眠不足的起床氣,姜酒有些憋氣和發懵,像是受了委屈悶在被子里只茫然地睜著眼睛看著邢元赫。
邢元赫將原本再捉弄幾句的話咽了回去,心軟了一瞬,剝開少年的被子將人拉出。
邊蹲下身給少年穿鞋邊低聲道“再晚早飯就沒了。”
拉著人去洗漱完穿戴整齊后,邢元赫和姜酒才姍姍來遲,食堂里已經坐滿了人,打飯的窗口上也沒剩什么了。
有人遠遠見著邢元赫和姜酒來了,拍了拍身旁的同伴往旁邊挪讓開兩個座位,“老大,這邊。”
邢元赫端了兩碗白粥坐下,看著還散發著點熱氣的粥,對姜酒說“快趁熱吃,待會涼了。”
旁邊剛才喊住邢元赫那人,也就是昨天提議姜酒過去邢元赫那住的男子許旭見狀,暗里與身邊的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
對姜酒的態度也越發和顏悅色起來,對姜酒笑道“昨晚睡得還好嗎”
白粥煮得有些稀,除了白米粒和水里面其他都沒有,極其清淡寡味,姜酒沒什么胃口,有一下沒一下慢吞吞地吃著。
聽到問話愣了愣,響起昨晚一開始床太硬硌得慌,實在太困后來睡了過去,但感覺后半夜睡得還行。
“還好。”姜酒喝下一口粥后,回應道。
邢元赫速度極快地解決完早飯,見姜酒碗里還剩了大半的粥,不由得蹙眉,“快喝,粥都涼了。”
本來身體就嬌氣,吃東西也不積極,早上要是沒吃飽待會監獄的集中操練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姜酒正想出聲反駁,剛一從碗里抬起頭,就感覺前方有道目光在他身上一閃而過。
那目光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熱度,姜酒一怔,順著那道目光的來源看過去。
頓時撞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視線牢牢鎖在他身上,見姜酒朝他看過來,嘴角幾不可見地扯開一點弧度。
是昨天那個手臂上有蛇形紋身的男人。
那人似乎已經用完早飯了,背靠著椅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嘴角銜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被這如有實質的目光看著,姜酒感覺后背泛起了點寒意。
男人的目光莫名讓他聯想到一種冷血動物蛇,像是一條正在吐著蛇信子,用潮濕粘膩的目光舔舐著獵物的感覺。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咬住脖頸,將毒素注入獵物的體內,再慢慢將獵物帶回自己的洞穴內享用。
姜酒被自己的聯想嚇得渾身一僵,嘴角不自然地扯出一抹笑,朝男人笑了笑。
隨后重新低下頭繼續用一勺一勺地喝著粥。
一旁的邢元赫注意到了姜酒的異樣,轉過頭目光冷冷,警告性地看了一眼裴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