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陵祭祖回來后,姜酒過了一段清閑日子,但并沒有持續多久,大臣們要他選秀納妃的折子不停地遞上來。
許是從皇陵回來,眾臣心中生出了許多感慨,先帝英年早逝,子嗣單薄。
眾臣希望姜酒充盈后宮,盡早開枝散葉,為儲位之事早做準備。
而一直待在御書房為他批奏折的狀元郎近來氣壓低得很,將大臣要新帝立妃的折子統統都扔了出去。
本就不茍言笑的一張臉近來冷得幾乎要掉冰渣子般。
姜酒每次見他都下意識地退避三分,感覺在他身邊周身氣息都冷凝了下來。
小莘子一邊輕輕按揉著姜酒的肩,一邊看著姜酒懶懶地躺在臥榻上吃葡萄,輕聲說道。
“狀元郎怕是還在為皇上不準他去皇陵的事傷心著呢。”
姜酒往口中送葡萄的動作未停,聞言睨小莘子一眼,嗤笑一聲。
“管他高不高興,他若是去了,誰替我批那些折子”
“皇上英明。”小莘子聞言也彎著唇笑了笑。
姜酒推開小莘子坐起身,“罷了,別提他,回宮多日實在悶的慌,不如我們今日去長安城游玩一番。”
小莘子聞言神色驀地有些猶豫起來,欲言又止。
姜酒疑惑地打量了下小莘子,“有話直說。”
小莘子猶猶豫豫道“長安城府上那周管家前幾日來信說芷蕓姑娘身邊的奴婢小青來找過他,說是芷蕓姑娘被知府大人的小兒子看上,逼迫她要納她為妾。”
前陣子姜酒在長安城購置了一處府邸方便他之后留宿宮外,曾讓府上的周管家到凝香樓告訴芷蕓地址。
讓她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到此處來找他。
姜酒一怔,“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怎如今才說”
“前三日”小莘子低了低頭,沒敢看姜酒的眼睛,只道“奴才見這幾日皇上為選秀一事煩心,便不敢在皇上面前提起。”
“混賬”姜酒怒視小莘子一眼,氣道“這事是能拖之事嗎想必芷蕓也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朕,你怎敢瞞著朕”
“備轎,朕要出宮。”
“是”小莘子低低應了聲。
姜酒微沉著臉,換好常服之后,戴上帷帽之后坐上馬車離開了皇宮。
華燈初上,長安城的街上行人逐漸多了起來,司徒嫣帶著身邊的丫鬟春梅正要走進一家胭脂鋪,聽見身后急促的馬蹄聲回頭看了看。
“小姐”司徒嫣身邊的丫鬟春梅喊了下忽然怔怔看著馬車出神的司徒嫣。
司徒嫣驟然回過神,一把握住春梅的手腕,急聲道“坐在馬車邊上那人是皇上身邊的小太監,上次宴席時我見過他一面。”
說著司徒嫣快步踏上自家的馬車,急忙吩咐馬夫道“快追上前面那輛馬車。”
相府家的馬夫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自家小姐,猶豫片刻后遵命追了上去。
前面那輛的馬車逐漸停靠在凝香樓前,司徒嫣半掀起簾布,看著一個戴著帷帽熟悉的身影走進凝香樓里。
司徒嫣心中焦急立即就想跟上去。
卻被一旁的春梅攔了下來,面色有些發紅,“小姐,此地你不能去。”
“為何”司徒嫣見那道身影逐漸消失,心底越發焦急起來。
“此處是男子出入的煙柳之地,小姐怎能去這種地方”春梅解釋道。
聞言,司徒嫣怔怔地抬眼看著人來人往的凝香樓,不時有醉醺醺的男子從里走出。
“他原來也愛來這種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