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做做風流人設的樣子,但姜酒還是把眼前這個性子溫婉的女子當成了好友相待,自然不愿看到芷蕓受那李公子脅迫。
姜酒上前替芷蕓掩了掩被子,安撫道“放心罷,不會有什么事的。”
芷蕓怔怔地看向姜酒,“姜郎有法子”
平日里姜酒出手闊綽,送她的那些東西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所用之物,這次她也是走投無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小青去尋姜酒。
“自然。”姜酒笑了笑,“你無需擔心。”
芷蕓眼眸顫了顫,幾乎要按耐不住,微仰著頭凝視著姜酒的臉,抬起手就想握住姜酒的手。
此事樓下適時傳來爭吵聲,鬧出的動靜不小,姜酒便道“你先好生歇息著,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芷蕓眼睜睜地看著姜酒重新戴上帷帽遮住臉轉身離開,想挽留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好一會才失力般落了下來。
罷了
芷蕓閉上眼,將心底異樣的情愫壓了回去。
姜酒緩緩走下樓梯,看見一名精瘦男子抓著一個青衣女子不放,硬是扯著要將人帶走。
他蹙了蹙眉,抬手招來身后的護衛,朝護衛使了個眼色。
那護衛會意上前一把擰住那男子的胳膊,將人按倒在地上。
那男子酒意清醒了許多,瞪大了眼睛,目光兇狠,“你可知我是何人”
姜酒展開手上的折扇,輕笑著走近那男子,“哦在下眼拙,敢問公子是何許人也”
“我乃長安知府之子李經元,識相的話趕緊放開我,不然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李經元粗喘著氣,扭著身體掙扎,目光兇狠地幾乎要將姜酒撕裂。
一旁的司徒嫣楞楞地看著戴著帷帽的姜酒,熟悉的聲音令她渾身顫了下。
姜酒勾著唇嘲諷地笑了笑,暗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正想尋他,結果自己送上門了。”
“原來是李公子,久仰大名,恕在下眼拙,作為賠罪在下想請李公子到我府上一聚。”姜酒示意護衛松開對李經元的禁錮,將人好生扶起來。
“李公子有請。”姜酒抬了抬手。
李經元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陰測測地朝姜酒笑了下,“你又是什么東西我為何要跟你走”
“那好罷,既然李公子不愿自己走,那只能勞駕別人幫你移步了。”姜酒無奈地嘆了口氣。
一旁的護衛架起李經元的手臂,李經元神色驚懼地掙扎起來,目光不僅經意間瞥見護衛腰間那金色令牌,頓時腿軟了下來。
這分明是出入皇宮之人才有之物。
此時李經元才察覺出姜酒的身份似乎十分不簡單,手上泄了力,癱軟著身被護衛拖了出去。
姜酒轉過身對一臉不安的春姨說道“春姨放心,不會擾了你的生意,也替我告知芷蕓一番,讓她安心便是。”
春姨心下訝然,從前幾次見蒼將軍來找這少年,她便猜到這少年身份不簡單。
但今日之事還是讓她大吃了一驚。
“你放心罷,我會轉告芷蕓讓她寬心。”春姨點了點頭,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
“那李經元平日里欺男霸女,長安城不知多少女子遭了他的毒手,此人性子歹毒,你可要當心些。”
“春姨放心,我自有分寸。”姜酒說完就轉身離開。
一旁的怔怔看著他的司徒嫣看著姜酒離去的背影猛地回過神,追著姜酒的身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