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心下大驚,她聽出了是那狀元郎的聲音,不由得咬緊了牙根。
此人好生霸道,總是在她和皇上相處時出來打斷,她早就對肖琛心生怨氣了。
冷哼了聲,拉著姜酒倒在床塌上,并不打算理會門外那道聲音。
門外久久沒聽見姜酒回應的肖琛默了默。微斂下眼看了看手上的解酒湯。
姜酒方才席間貪杯連喝了不少酒,若是直接睡下,明日一早起來怕是又會頭疼。
這般想著,肖琛抬手推開了寢殿的門,剛一進去,他便聞到一股莫名的異香。
不由得蹙了蹙眉,抬眼去尋姜酒,卻看到龍榻上司徒嫣正在解著姜酒的衣帶。
床塌上的姜酒面色異常的紅,眉頭微蹙著。
肖琛面色頓時沉了下來,眼底滿是冰冷的戾氣。
正著急解著姜酒衣裳的司徒嫣忽然感覺脖頸一痛,隨后被人捏住脖子提起來,身子重重地砸落在地。
司徒嫣目光驚懼地看著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狀元郎,喉嚨底下的驚呼聲幾乎要沖破喉嚨。
她顫抖著身子往后挪,目光警惕地看著神色冰冷的肖琛。
“你腿根本沒事,你竟敢裝殘疾一直欺瞞皇上”
肖琛微瞇起眼,嘴角勾起個冰冷的笑意。
修長的雙腿緩緩邁開,一步一步朝司徒嫣走去。
肖琛微俯下身看著面色蒼白不停顫抖的司徒嫣,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伸出手掐住司徒嫣的脖子緩
緩收緊力道。
“堂堂相府之女,竟也做出這般不恥之事。肖琛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燃著的香,聲音極冷。
被人掐住脖子,司徒嫣呼吸困難,睜大了眼睛掙扎著拍打肖琛的手。
肖琛力道絲毫不松,盯著司徒嫣的目光猶如看著死人一般。
司徒嫣眼底漫上一股絕望,就在這時,躺在床塌上的姜酒難受地悶哼了聲。
“好熱我好熱”
肖琛動作一頓,轉過頭去看姜酒,司徒嫣趁機掙脫出來,捂著脖子劇烈咳嗽。
“快滾”
肖琛走向床塌低頭看著面色通紅的姜酒,無暇顧及別人,寒聲對司徒嫣道。
司徒嫣咬了咬牙,看著肖琛的目光猶如看著什么洪水猛獸般。
抓過一旁的外衣床上后,打開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肖琛擦了擦姜酒額頭上冒出的熱汗,正想起身去熄滅了還在燃著的香,袖口就被人攥住了。
“好熱”
姜酒邊說著邊扯著自己身上的衣物,勉力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此時蘊滿了水汽。
濕漉漉地朝肖琛看過去。
看著衣衫凌亂的姜酒,雪白的身子和那雙水霧霧的眼睛刺激得肖琛雙眼發紅,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聲音喑啞不堪,“我先把香滅了。”
姜酒緊攥著手里微涼的衣袖不放,想要汲取更多涼意。
伸出手圈住肖琛的脖頸,拉著人往下倒,將臉埋進肖琛的胸膛中輕輕磨蹭。
肖琛的身體猛地一顫,緊繃著的那根弦徹底斷掉。
長夜漫漫
直到夜幕中的星子逐漸隱沒,一縷淡淡的光線透過門窗照進屋里,蒼鴻澤緩緩睜開眼。
宿醉過后頭疼得發脹,微蹙著眉坐起身,眼睛掃視了周圍陌生的環境。
這才想起昨夜餞行宴醉酒之后似乎留宿在宮中,下意識地往身旁一掃。
并沒有看見姜酒的身影。
原來昨夜真不是夢
蒼鴻澤想著姜酒昨夜離開前說等他回來的話,嘴角自覺地露出一抹笑意。
匆匆洗漱過后理了理衣襟便想著去找姜酒,走到姜酒寢殿前見屋門還是緊閉著的。
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輕手輕腳推開寢殿的門。
唇邊銜著一抹笑意走向姜酒的龍榻。
卻在看清床塌上的一幕后,渾身驟僵,笑意凝固在唇邊。
整個人如墜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