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他當時聞了那香便開始渾身燥熱起來,被身上那股熱意逼得受不住。
記得昨夜模模糊糊之間門。
似乎看到有人壓在他身上浮浮沉沉。
姜酒手撐著床塌想坐起身,身上蓋著的被子滑落下來,待看清渾身遍布的紅痕。
全身幾乎找不出一處好肌膚,甚至連那腳踝腳背上也全是痕跡。
姜酒愣在原地,昨夜壓在他身上那人的面容逐漸清晰,不由得低聲罵了句。
“瘋子”
聽到身后傳來輪椅轉動的聲音,姜酒抓起手邊的玉枕就往他身上扔,怒罵道“瘋狗”
肖琛手上端著藥湯,見玉枕朝他砸過來也不偏不躲,只伸手護了護端著的藥湯。
玉枕砸到肖琛手臂上,衣物底下包扎著的紗布慢慢滲出血。
“不用你假模假樣,快出去”姜酒腰酸痛得厲害,將手頭邊的東西砸完之后停了下來,微微喘著氣。
肖琛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轉著輪椅停在床塌邊,“先喝藥。”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背過身躺下,并不打算理會。
“還裝什么裝裝腿疾裝上癮了是吧,肖長官”
姜酒看見肖琛出現的那一瞬,瞬時想起后半夜那藥效退去些后他被弄得受不住醒了過來,掙扎著翻身下床。
還未等他跑出幾步,就被人追上重新抱回床上的畫面。
他清晰地記得當時肖琛那雙腿好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隨后俯身壓在他身上,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說要他叫出來給他聽。
姜酒咬了咬牙,他早該猜到肖琛根本就有記憶,不然怎么會總纏他不放。
肖琛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見被姜酒識破便也不裝了,從輪椅站起身俯身看著姜酒。
“騙人好玩嗎”姜酒伸出手抓住肖琛的衣襟,“從前在監獄時你就總是嚇唬我,你為什么總跟我過不去”
“我如今是皇上,我不會怕你。”
“朕要砍了你的腦袋”
聽著姜酒不滿的話,肖琛眼底笑意更甚,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姜酒。
待在冰冷的監獄這么久,枯燥無味重復性的生活讓他本就冷淡的性子逐漸變得如同冰冷不近人情的機器。
姜酒與他不同,他總是彎著眼睛笑著,一雙眼睛如一汪秋水般清透。
姜酒是鮮活的,而他是灰暗的。
每次看到姜酒,他的目光總會下意識地追隨他的身影。
姜酒善于對別人釋放善意,清澈的眼睛盛滿笑意時尤為乖巧無害,總能吸引一大群人圍繞在他身邊。
他也不例外,當他看見季青臨壓著姜酒親的時候,他第一次生出了嫉妒的情緒。
他承認他當時是真的很惡劣,嫉妒沖昏了他的頭腦,脫口而出的那些嚇唬他的話只是想看他臉上露出更多不一樣的表情。
微笑的,開心的,慌張的,茫然的,無措的,憤怒的。
發現他不只是如他外表那般乖巧無害,有時也會伸出利爪會咬人保護自己和別人。
漂亮又鮮活,幾乎迷亂了他的心智,被迷得五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