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姜酒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你記住要小心些,別被人發現。”
燕陵瀾猛地抬起頭看向姜酒,薄唇翕動了片刻似是想問些什么,但很快他便斂下眼,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
“皇上放心,卑職自當盡心盡力。”
姜酒幾乎快將寢殿翻遍了也不見虎符藏在哪,而燕陵瀾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
姜酒找了好一會也有些累了,靠坐在床榻邊若有所思地看著醉倒的肖琛。
此人深心思縝密,深藏不露,想來那應該那物應該不會藏得離他很遠,定是要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會放心。
隨身攜帶在身上已經不太可能,且不說會有不慎掉落的風險。
這些日子他與肖琛同宿,并沒有發現他衣物里藏有什么東西。
他目光掃視過周遭一圈,隨后目光緩緩落向肖琛的木質輪椅上,視線上下打量著那張平平無奇的輪椅。
咋一眼看過去,確實沒有可藏東西之處,姜酒視線定住在厚實的坐板上,很像是設計之人為了增添耐牢性而設計的。
姜酒走過去往輪椅上一坐,試探地轉著輪椅兜了一圈,耳邊只有木質輪椅滾動時摩擦地面的發出的吱呀聲。
沒有其他異樣的動靜。
正想站起身離開,姜酒盯著底下厚實的坐板,忽地曲了手指敲了敲。
略有些低沉的空響聲傳來。
姜酒頓時心下一振,站起身將整個輪椅翻轉過來,曲著手指又敲了下。
那像空響聲又明顯了些。
他拿過桌上的火燭,仔細地照著底下的木板,底下的木板微微有些粗糙,他手指一寸一寸地摩挲著。
直至摸到一處像是劃痕的觸感,姜酒手持著火燭照了過去。
果不其然,底下有個類似于方形的劃痕,痕跡比較淺,就像是不慎被石子劃到一般。
姜酒放下手中的火燭,試探地用手沿著那痕跡按了下去。
咔嚓一聲,像是里面的什么機關被觸發,那塊方形的木板猛地往外彈了出來。
一個玄色的盒子正好鑲嵌在里面。
姜酒心下大喜,壓制住疾跳的心跳聲,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沒有醒來的肖琛,輕手輕腳地將玄色盒子取了出來。
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號令大軍的虎符。
姜酒正看著上面的符文,殿門外響起敲門聲,姜酒頓時將虎符藏到自己的衣袖中,將那空盒子塞回到木板里。
待將一切還原之后,他平緩了下微微急促的氣息,走上前將門打開。
“進來說。”姜酒看著去而復返的燕陵瀾,將人拉進寢殿內,將門關上。
“卑職沒有在御書房搜到虎符。”燕陵瀾壓低聲音回稟道。
“無妨。”姜酒笑著拍了拍燕陵瀾的肩,湊近到燕陵瀾耳邊說道,“你去準備一輛馬車,朕要去大理寺。”
燕陵瀾一怔,目光盯著姜酒看了半晌,“皇上為何突然去大理寺,可是去找蒼將軍”
姜酒并不打算跟他透露太多,只擺了擺手,“你去準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