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地一下一下摩挲著姜酒凍得微冰的手指。
“那個人是真正的燕陵瀾。”見那白玉似的手指握著他的刀柄,蒼鴻澤心里直發癢,恨不得跪著親吻姜酒的手指。
姜酒一怔,“原來還真有這么一人,那你臉上這張其實就是原本燕陵瀾的臉”
“嗯,此人確實是微臣從前遠在邊關時安排保護皇上的人,因臉上有一道疤,他常年不是戴著玄金面具就是戴著示人。”蒼鴻澤說道。
“前幾日他混進大理寺獄中告知微臣皇上生病的事,微臣擔憂皇上,怕狀元心腸歹毒對皇上下手,便出此下策假扮成他入宮。”
聽完蒼鴻澤的解釋,姜酒心下微詫,“沒想到他對你這般忠心,竟愿替你捱那牢獄之災。”
蒼鴻澤眼底閃過一絲晦暗和冷意,那人哪里是對他忠心,不過是對膽大妄為對姜酒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心思。
卻又礙于自身的無力,才到牢獄之中找他,心甘情愿替他。
姜酒沉默了會,緩緩收回抵著蒼鴻澤脖子的刀,抱著手臂看著蒼鴻澤,“你知道你手下那兩個副將的事嗎”
蒼鴻澤目光一沉,“微臣大抵猜到了他們連同那大理寺卿都是狀元郎的人。”
姜酒試探地說道“肖琛想讓我晉副將為大將軍取代你,你怎么看”
“皇上”蒼鴻澤幾不可聞地低嘆了口氣,“你知道的,微臣在意的從來不是這將軍之位。”
姜酒心下一緊,沒去看蒼鴻澤認真的眼神,微斂下眼看著蒼鴻澤一直跪在地上的雙膝。
聲音極輕,“我不信”
“我不想再信這些口蜜腹劍”
蒼鴻澤看著如今滿是警惕防備的姜酒,心里像針刺般刺痛,抬手想抱住姜酒。
姜酒卻躲開蒼鴻澤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蒼鴻澤。
“蒼鴻澤,你若想自證清白取得我的信任,那就去取了那狄國首領蠻戎的首級回來掛在城樓上以表忠心。”
姜酒邊說著邊從衣袖里拿出虎符,拿起刀重重揮下,一刀將虎符一分為一。
“這虎符,從今往后一分為一,一半歸你,一半歸朕,需要大幅度調兵時,須得合一為一再加上一道圣旨才可號令大軍。”
“每次戰事結束后,須得立即將另一半的虎符歸還朝廷,否則格殺勿論。”
姜酒抬起刀抵著蒼鴻澤的胸膛,一字一句地說著。
刀尖抵著蒼鴻澤跳動的心口,蒼鴻澤急急地喘了口氣,眼睛難以抑制地泛起興奮的光,低頭湊近姜酒白玉般的手。
姿態臣服地低頭吻了下姜酒的手背。
他早就想這般做了,只是從前姜酒對朝政從來不上心,他怕姜酒身邊之人心存異心騙取以掌控實權。
“微臣但憑皇上皇上吩咐,萬死不辭。”
蒼鴻澤沉浸在姜酒信任他的興奮之中,握住姜酒的手丟開手上的刀柄后,撈住姜酒的腿根將人壓到馬車上。
興奮地直喘著粗氣,低頭就要去尋姜酒的唇。
姜酒卻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蒼鴻澤的唇,彎著眼睛笑了笑。
“不急,等你取回那蠻戎首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