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默了默,渾身跟個血人似的,你管這叫過兩日就好的皮外傷,哄小孩呢
“都這時候了還逞什么強”姜酒不滿地抿了抿唇。
“我真沒事,以前打仗時,有時傷得比這還重都能熬得過去,我已經習慣了。”蒼鴻澤放輕聲音哄道。
他真沒開玩笑,從前打仗時,甚至有過幾次命懸一線的時候,硬是強撐著熬了過來。
如今這身上的傷與其相比,還真算不上什么,他能熬過去。
畢竟要是真死了,姜酒身邊也就沒人能幫他了,他放心不下遠在皇宮的姜酒。
“你沒跟我說過”姜酒掰斷長條的樹枝扔進火里,同蒼鴻澤坐在火堆旁取暖。
“嗯”蒼鴻澤沒聽清姜酒的話,疑惑地看向姜酒。
姜酒將樹枝用力朝火堆里一扔,加重了聲音,“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
“你是覺得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很好玩嗎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真死了,我也會難過愧疚”
姜酒攥住蒼鴻澤的衣襟,“你是覺得這樣做顯得你很深情是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心悅你是我自己的事,我做的這些事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沒有必要讓你知道這些而奢求你回報同樣的感情,這樣對你不公平。”蒼鴻澤說道。
姜酒一怔,慢慢松開緊攥著蒼鴻澤衣襟的手,嘴唇翕動好幾次張嘴都不知該說些什么。
“騙鬼呢不是還要我把身子給你一晚”姜酒沉默半晌后才說道。
蒼鴻澤聞言低低地笑了聲,“雖然我從不奢求你同樣的感情,但我念了你這么多年,每次見你都忍不住沖動,這才大著膽子厚著臉皮來向你討要一晚。”
“你若不愿,我也不會強迫于你。”
蒼鴻澤拿起一旁裹著的黑布打開,端端正正地放在姜酒面前。
“是聘禮,我搶的不是死人的頭顱,是我要送你給的聘禮。”
姜酒怔怔地看著那蠻戎的首級,忽地聽見蒼鴻澤輕喚了他一聲。
“姜酒”
他抬起頭看著蒼鴻澤,望進蒼鴻澤深邃漆黑的眼睛里,聽見蒼鴻澤認真而鄭重地說道。
“我想爭取一回,我承認我不止想睡你一晚,我想睡你一輩子”
姜酒愣在原地,看著蒼鴻澤朝他緩緩靠近,身體卻不聽使喚像以往那般推開蒼鴻澤。
察覺到嘴唇上襲來的微涼柔軟的觸感,他感覺他逐漸被人抱住倒向在干草上。
失神地微睜著眼看著前頭還在燃燒發出噼叭聲的樹枝,外頭的風雪吹不進山洞。
山洞外冰涼刺骨,山洞內溫暖如春。
他感覺渾身都燥熱了起來,就連衣裳被褪盡時也不覺得冷,感覺到落在身上觸感,他回過神來看向蒼鴻澤。
看著眼前線條分明,富有男性魅力的身軀,他伸出手貼在蒼鴻澤的胸口。
察覺到蒼鴻澤胸膛底下那物跳得極快,一下一下的,很有力量感。
帶著點令人莫名的安心感,他逐漸閉上了眼睛。